“可是咱们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哎。”
这时也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众人竟然齐齐陷入了沉默。
突然军帐被任撩开。
“众位都到了,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说着文渊嬉皮笑脸地来到那处空着的军师之位坐下,环顾四周却见到众人皆是满脸愁容。
“这是怎么啦?”
“文先生,你押运粮草来的正好,我等如今进退两难,正在思索破敌之计。”
闻言文渊笑道:“主公是在顾虑袭扰后方的吕仁吧?”
白沫低垂眼皮:“不知先生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将他引出来?”
只见文渊神秘地在白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白沫眼睛越加明亮,不住赞扬道。
“好计策,好计策!”
司州与颍州交界之处,沈乐的马车缓缓前行,几天了还在原地打转。
倒不是他想在这里逗留,实在是找不着入口呀。
他离开正阳时,千面只给了他一张地图,说是时候到了会有人主动找到他。
结果地图指到了这里,却几天没个人影,倒是一波又一波兵马从这里经过,搞得沈乐不得不来回晃悠。
“司徒先生,我看最近从颍州方向来的兵马越来越频繁,他们那边打得应该很激烈吧?”
司徒朗笑着问道:“依主公看,此时应当谁占上风?”
沈乐摸了摸下巴:“依孤看,虽说白沫哀兵必胜,但是吕仁狡猾奸诈,不会与他正面对敌。如今时日已久,白沫军中士气已消,相比本土作战,吕仁更占上风吧。”
这时司徒朗却摇摇头。
沈乐眉头一皱,一向自信的他疑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司徒朗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和他原本黝黑的皮肤相比之下格外显眼。
“兵者,依战场之势而变。我看这几日来的多是押粮队,白沫军中粮草消耗用不了这么多,相比吕仁应当是截断了他的粮道。”
“如果真如我所言,那战场之势便大有可为。只要以诱兵之计再加上足够的筹码,便能策动吕仁的大后方。所谓关心则乱,到那时再狡诈的豺狼也有回窝的时候。”
闻言沈乐若有所思,脸色深沉,喃喃道:“只是不知道白沫帐下可有如此高人。”
“哈哈哈,王上不妨与我小赌一番,等到苏先生回来便知一二。”
“好呀,不知先生想和我赌什么?”
“要是我输了,我送王上一座城。”
“哦?先生当真有城郭送孤?”
“当然,不过王上要是输了,送我一条腰带。”
沈乐一愣:“区区腰带,怎能比得上一座城的价值?”
“王上。”司徒朗突然严肃道:“我要得腰带,价值万金。”
数天后,吕仁带着孤兵,在林间穿行,他脸色并不因为战局而好看,反而是阴沉到极点。
“王上,这几日到处都是司州城被攻陷的消息,部下人心惶惶……”这时他手下大将玉卿忧虑道。
吕仁狠狠拉起缰绳:“这定然是白沫的诡计,想让我引兵去救,不要理会。”
“可是……”
玉卿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突然前方听到有人吵闹,二人赶紧纵马上前询问。
“怎么回事?”
“大王,他们是从司州城逃难来的士兵,我见过他们。”
吕仁疑惑地上前,挑起一个小兵脏兮兮的脸:“你从司州来?”
那小兵吓得全身发抖:“是,是的,大王。”
“那司州如今怎样?”
“大王,司州城已经被白沫攻破,古升将军被杀……”
“啊!”他话还没说完,吕仁已经一刀刺穿了他的腹部。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却让玉卿大惊道:“你为何杀了他?”
“哼!”吕仁收刀归鞘,冷峻道:“这人敢妖言惑众,扰乱我军心,论罪当斩。来人!将这几人全部斩首示众,从今日起再有人敢妄言,形同此人。”
言罢,他冷冷地望了周围一圈,被他的目光扫视,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王,我等确实是司州城中士兵啊!”
“是啊,大王,司州城真得已经被攻破!”
“大王,饶命啊!”
在一阵求饶声中,玉卿劝阻道:“王上,此事还没确定,这样枉杀于军心不利啊,不如留下他们性命。”
“嗯?你在质疑我的命令?”
“不……不敢。”摄于吕仁平日残暴的性格,玉卿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军队再次陷入了平静,可是也许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三天后吕仁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全军前行,不准停留。”
玉卿脸色疲惫地纵马上前道“大王,将士们已经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吕仁神色阴沉地可怕:“走不动也要走,哼,前日那伙贼人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不走等死吗?”
玉卿这次真得有些怒气,反问道:“可是接连几天不也没有人围捕咱们吗?我看是大王庸人自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