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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 / 3)

推窗又见梅雨,雨滴落在蕉叶上的阵阵声响,恰好掩住窗棂后的阵阵嘤咛。

直到穿堂轻风将碧纱一角吹起,冰裂窗隙中露出些许的旖旎风光。

沈郁珩从净室走出,一边走一边指骨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地解开衣扣。

轻薄的墨色深衣被水雾浸湿,紧贴在他身上,然而衣领轻纱却光滑如丝,没了衣扣缠绕,两侧衣襟便双双往下落。

顾云昭背靠在窗台,衣衫滑落肩头,直盯着沈郁珩快不着寸缕的上身。

迎着此等凝目,沈郁珩缓步走近,俯下身将她圈在怀中,嗓音沉沉低哑:“如何?”

顾云昭惝恍迷离间,带着热意的呼吸紊乱,红晕从脖颈渐渐爬上脸颊。

沈郁珩轻笑着侧头轻吻她脸庞,声音若即若离:“昭昭喜欢就好。”

……

雨势渐大,雨打芭蕉声变得吵闹,顾云昭纤长的乌睫轻颤,一身香汗地从梦中醒来。

盯着床顶的罗帐许久,顾云昭轻柔地翻个身趴在丝被上,迷糊的美瞳方才逐渐清明。

这样的梦,近来她不知做了多少个。

她与沈郁珩成亲近三年,沈郁珩对她可谓是客套疏离,除去每月循例同房,两人从无狎昵亲近之时,也不知她为何会生出如此荒唐的梦。

念头一起,顾云昭不免又多想了些方才梦里的事,觉察到自己面颊渐热,她立即使劲地摇了摇头,将沈郁珩抛到脑后去。

和离前的糟心事堆叠成山,就这点子黄粱美梦还不足以使得沈郁珩“将功抵罪”,沈郁珩这厮还是老实地待在梦里做个梦郎就好。

这时,顾云昭恰好听见丫鬟莺歌隔门喊道:“娘子,柳娘叫您下楼。”

顾云昭起身,懒懒地从床上下来,绢纱睡袍底下露出一双雪白玉足,轻柔地踩在波斯地毯上。

-

外头刚淋过雨,风中自带一股凉意。

顾云昭揽着披帛行至酒楼厅堂内直面街市的柜台。

和离之后,顾云昭不愿回江南受家中长辈管教,父亲便随便打发了座京城的小酒楼给她,日进百金还不用她费心,她整日就美美地做个老板娘就好。

掌柜柳娘眼睛微圆地看着正缓步下楼的少东家顾云昭,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小昭昭,快过来。”

顾云昭行至酒楼厅堂内直面街市的柜台,见一身绿纱的柳娘正喜笑颜开地招呼着几个穿着短衣的年轻哥儿。

说定了月钱几许等事,年轻哥儿跟着账房去了杂间,柜台内的柳娘便谄媚地朝着顾云昭抛了个媚眼。

“如何?”

顾云昭翻动账本的纤指一顿,耳边仿佛又浮现某人低沉的嗓音,她抬眼瞅着柳娘不解道:“什么如何?”

柳娘不悦地“啧”了一声:“新来的伙计呀,感情说了这么久,你都没看人家一眼?”

得了这话,顾云昭方才兴致寥寥地回头。

小哥儿瞧着是二十上下,在人群中很是惹眼,只看侧脸算是中上之姿,但那半身短衣遮不住的健壮轮廓才是吸人眼睛的关键。

只可惜……

“比之相去甚远。”顾云昭心里哀叹,嘴里喃喃。

虽已和离多年,但顾云昭清楚,她见过更为精致健硕的男子身躯,是每月来她房中例行公事的前夫沈郁珩。

沈郁珩尚文,但沈家的头位公爷乃武将出身,而后也出过几位鼎鼎大名的将军。

直到这世间河清海晏,继位帝王逐渐以儒学治国,沈家子孙纷纷放下武学,开始摇头晃脑地读起四书五经。

但纵使如此,沈家习武练功的家训却从未变过。

也因此,平日里素色衣袍一遮,看着气质俊雅的公府世子沈郁珩,实则是练得一身精壮的筋骨体魄。

且他身量颀长,顾云昭只及至胸,每每衣袍一脱,先入眼的便是他的腹间肌理,如阡陌纵横,排列齐整……

顾云昭陷在回忆里不得脱身,柳娘却只当她是看傻了眼,被那伙计哥儿痴迷住,捂着嘴乐道:“方才还不乐意看,现在眼珠子恨不得长在人家身上。行!他归你了,回头我再招一个。”

柳娘的打趣话语入耳,顾云昭眼神一闪,方才回过神来。

先前还只是在梦里,现在她竟然昏了头地,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臆想起沈郁珩的身子来,且和离已近两年,回想起来,她竟然连沈郁珩胸腹间有几颗痣都还记得一清二楚,这叫什么事。

顾云昭“啪”地合了账本,面颊温热,神情不自然道:“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可没兴趣。”

柳娘闻言,不以为意地抱臂撑在柜台上,半阖上眼睛通身地瞧着眼前的美人。

顾云昭便揽了一条水青色的披帛,底下是黛青色薄绸纱衣,蚕丝顺滑贴身,裹着顾云昭的纤腰玉骨,像是荷叶上的芙蓉花苞,

她身段很是端正,纤薄的背部自然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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