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底纵深三百米处,贯穿我心脏。
————— 题记
“落水前的那一刻,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
…………
1.「一场忍无可忍的叛逃」
“公爵大人,不好了,小姐跑了!”女仆苏西慌慌张张地向自家雇主————阿尔夫公爵的会客厅跑去。
当阿尔夫看完由苏西送上来的,写有自家女儿阿黛尔?西娜丝名字的告别信后,气得胡子倒竖,撅了过去。
一直到手忙脚乱的管家匆匆忙忙地给他灌了几口白兰地后,这位面相古板的公爵才缓缓地从悲愤中恢复过来。
“追,快追!一定要赶在订婚宴前把阿黛尔追回来!”阿尔夫颤抖着手指挥道。
在阿尔夫的命令下,阳光普照的威斯敏斯特公爵府全府上下除了几只鸡和几个厨娘外,余下的人,全都踏上了寻找自家小姐西娜丝的路。
…………
而此时此刻,纽特兰市的另一边,怀特港口的码头上,一位瘦小白净的烟晶眸女孩正与“自由号”航船的船夫交涉。
“卡特,你知道,伍尔夫是不会放过每一个延误工时的员工的。”卡特听完了西娜丝的话,仍有些犹豫,“可………”
“我出两百几尼。”
卡特顿了顿,咬咬牙:“成交!”
一阵汽笛轰鸣声过后,踏板缓缓放下。
“停下!等等!”
一只脚刚踏上踏板的西娜丝嘴角一牵。
不用想就知道,自家老父亲派的人,到了。
“小姐,快回来吧!”苏西站在码头上,焦急地喊。
西娜丝不为所动,继续将右脚放上踏板,淡淡开口:“苏西,你不懂。”
此时,双脚均已着地,人也踏上了甲板的西娜丝这时,才转过身来,眼神淡漠地瞟向了对岸的人们。
对面满是乌泱泱劝她回头的人群,可她的眼里,却只有六年前的那一幕场景:数不清的女工夜以继日地在织机前劳作,三五成群的贵族小姐,一边看着这一切,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丝绸扇子遮住脸庞窃窃私语。
“妈妈,她们是谁?她们在做些什么?”
彼时只有十二岁的西娜丝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自己的母亲。
“亲爱的,那是和我们一样的富人家的知书达礼的小姐们,和一些粗糙的纺织女工。”
“她们在学些针线活。”
“为什么要学针线活?”
“为了以后嫁人的时候更好地侍奉你的丈夫,作为一名优秀的妇人,给你的丈夫和孩子们缝补些衣物。这是做女人的天职,阿黛尔。我亲爱的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生而为女,就要被规定如何如何,就要做一些本可不必由我们做的事?
为什么不能自由地生活?为什么?
年少时的西娜丝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愤怒。
————就好像,有人在她胸口塞了一把火一样。
所有人都在说身为一个优雅的绅士家的淑女应当如何如何,要以爱情为先,结婚后要把丈夫当成自己的第二生命,要当个恪守妇道的妇人,要可爱,要乖巧…………
“可我厌倦了人们说女人的世界里只有爱情。”
“你知道的,苏西。‘To be a lady , to be
Lily—white. ’They said. But I hate it very
much. Very , much. ”
西娜丝缓了一口气,宣誓般地说道:“I wouldn''t, and I don''t .”
听到西娜丝的话,码头上的众人都呆住了,随后,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2.「你向往自由吗 还是爱 」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缥缈的歌声:“如果你能靠近神殿,就请你双脚□□,哪怕它们被沙砾划破,血流成河,哪怕人鱼在哀伤地唱歌………”
“是心愿之神!”对岸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更有甚者,双手十指交叠,虔诚地匍匐在地。
西娜丝知道心愿之神。
心愿之神,神因大陆上最神秘的存在。
一个阶下囚。
一个因为几滴眼泪就拥有了神力的男人。
一个一百二十年前释放了所有冤囚,推翻教廷腐朽□□的男人,一个永恒的,自由平等主义信奉者。
在坊间传言中,他推翻□□之后,就借着刮起的海风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鲸声的帮助,消失在了大洋彼岸,没有人再见过他。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后来大陆上的人们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