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呢?
最后,格鲁特在联系了一圈附近的党卫队后,终于被他从东部的一家看守所内找到了一名合适的美国人。
希普林在弗里茨办公室内焦急地等待了一个小时过后,终于等来了格鲁特的电话。
“这是一个美国记者,叫查理。由于他在巴黎郊区拍摄到了一组加尔舍集中营内不被允许拍摄的照片,所以遭到了党卫队的拘留。我正在向他们沟通是否可以先行释放他。”格鲁特说。
然而任凭格鲁特如何想尽办法,查理就是不是愿意交出胶卷,自然看守所也无法放走他。
“别做梦了,你们这群家伙,我在中国可是经历过南京大屠杀,如今在法国也同样目睹了屠杀,你们和日本人是一样的恶魔,所以,我是绝不会把胶卷拿出来的!”查理说。
当格鲁特第二次打电话给诺伯的时候,诺伯已经失去了耐性,他要求和查理通话,而查理也立马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听着!美国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什么谎话去搞定那帮蠢货,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只要求你把你在美国的所有身份信息档案资料,全部邮寄给我,另外最好帮我在美国联系一家优秀的妇产科医院。如果你不能在今天晚上做到这一切的话,那你就给我滚去巴伐利亚的达豪集中营过完你的下半辈子,让野狗吞食你的躯体吧!我说到做到!”恶狠狠地说完这一切后,诺伯挂断了电话。
弗里茨吃惊地看着他,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位老伙计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妇产科医院?”弗里茨缓了一会儿后抓住了重点,他瞪大了眼睛:“你干了什么?”
诺伯沉默了片刻,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给了弗里茨。
弗里茨难以置信道:“所以,你难道还期望和这个中国女人生一个混血吗?”
“弗里茨,你不明白,我有多么爱她,我渴望她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所以如果她能生下一个我的孩子,那么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可以成为维系我和她之间联系的必要一环。”
“希普林,你疯了,太疯狂了,你被这个黄皮女人蛊惑得失去了理智,简直无可救药了……”弗里茨同情地说道。
诺伯抹了把脸苦笑,他自己也很明白,他早就无可救药了……
晚上,回到医院的时候,他正看到邱小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医院走廊内的长椅上,身体的不适让她疲惫地歪着头靠在墙边打起了盹。
诺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尽管那动作已经十分轻慢,可还是弄醒了邱小姐。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你不是让我等你回来吗,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呀。”
她明亮的眼睛,诚恳的目光,无一不是他陷落爱情的诱点。
诺伯将她搂过,说:“不用担心,一切都解决了,好姑娘,明天,我就带你去美国。”
“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