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哪里来的。”
傅钲安静地坐在一旁,仔细咀嚼他俩的话,他没那么洒脱,他们说的既对也不对,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横在他和阿玉之间的,除了这些,还有源自他内心的自卑感......
羊羊羊和李冶对视一眼,瞧傅钲这神态,丝丝交给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啊。
两人又低估几句,还想再劝劝,突然水里冒出一庞然大物,羊羊羊离水近,吓得一哆嗦,脚一滑就摔水里:“卧槽!”
呛了几口,后领就被一股大力扯着拖出水面。
他抹了一把脸,抬眼就看到被条蛇叼在嘴里悬在半空,那条蛇两个头,一个蛇头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一个蛇头眼中带着捉弄的笑意,他气得喊:“丝丝,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吓唬你杨哥——咕噜咕噜!”
话还没说完,蛇嘴一松,他又噗通砸进水里。
丝丝化为人形,朝傅钲说道:“哥,找到了,我带你们过去。”
“好。”
进去倒是顺利,通过狭窄逼仄的甬道后,里面豁然开阔,几人从水里跃出后又行了不远,便在转角处发现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粗壮的树干从一口枯井里伸出,井倒是不深,探照灯一照,就能看到底部杂乱的石碓和杂草。
这梧桐树和之前在鬼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阴魂的滋养,梧桐树叶子的长势已经大不如前,看着萎缩了不少,就连果实也一样,没了光泽,挂在枝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掉。
丝丝问:“哥,是这个了吗?”
傅钲几人仔细对比了一会,才最终松口气:“嗯,没错,看来马平富果然没撒谎。”
丝丝随口说道:“那当然,他还等着叶儿姐为他超度呢。”
傅钲一听她的话,想起那晚后马平富异常配合,原来的确是阿玉承诺了他什么,他有点担心:“超度......会不会对她不利?”
“嗨,就简单念几句经文的事。”
傅钲心里五味杂瓶,见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机,便没再接着问,但还是想着等见到阿玉定要好好问问。
丝丝将随身带的东西拿出来摆在地上,这些是出门前叶凝玉提前准备好的,她只要按照她说的做,收了树灵,超度此处的亡魂就行了。
羊羊羊看她还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张纸,边看边背,不由得担心起来:“丝丝,我说你行不行啊,你怎么是临阵磨枪啊?”
说到这事,丝丝也挺郁闷的,叶儿姐早不说晚不说临出门才给她写法诀,这种东西本就晦涩难懂,还都是生僻字,她没念错就算好的了,要啥自行车。
李冶也有点不放心,凑到傅钲身旁小声地问:“钲哥,这能行吗?”
谁知这话被丝丝听到了,她插着腰就骂他们狗眼看人低:“瞧不起谁啊,絜钩都快死了,还能出什么乱子?不然叶儿姐能让我来?”
傅钲一听,心里大骇,疾声追问:“絜钩快死了——这是什么意思?阿玉没来,是不是这个有关?”
丝丝刚说完也就后悔了,这事还不能让他知道的,自己这嘴怎么这么急。
“丝丝!”傅钲语气变得严厉,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让她站立不安,她发过誓,不可说。
“唔,唔,母鸡啊!”说着,急忙捡起地上的法器,围着梧桐树开始念咒。
傅钲还想上前,被羊羊羊和李冶拦下:“钲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解决了这事再说。”
这话傅钲倒是听进去了,他深呼吸几口,按捺住心里的担忧,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丝丝的动静,祈祷她尽快完事。
丝丝本就是半吊子水平,又是被临时抓来的壮丁,又焦急刚才说错话,心神不稳,几句咒语念得磕磕巴巴,本来半个小时能完的事,硬是被她磨到两小时,索性没出什么纰漏。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最后一句咒语刚念完,梧桐树无风自动,树叶哗哗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梧桐子像是风干的橘子,开始收缩干瘪,树干也渐渐没了生机。
羊羊羊目瞪口呆:“这就,完事了?”这也太简单了吧,他还以为要经历一番磨难呢。
傅钲刚要说话,突然发现点点荧光从树身上溢出,像夏日的萤火虫,飞舞到丝丝头顶上盘旋几圈,最终消散不见。
此时,一个拳头大的光球从井口慢慢腾起,飞到丝丝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丝丝定睛看去,光球里似乎有个黑子的种子,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想要碰触它,谁料那光球像是有意识一样,往后缩了几步,又飞到傅钲面前停住。
“这是?”傅钲不解地问道。
这光球带着神秘而柔和的气息,所到之处仿佛带着悦耳的梵音,洗涤几人的心灵,平息心里的焦躁不安。
傅钲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