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北极冰残留的记忆和你的记忆碰撞出的幻境,血炼法器都会有遇到这个劫。你魔气入体不深,梵天净土的奇异红花和盘龙道上的微醉红尘能解,现在不能动弹主要是受若雪里的魔气的影响。我先帮你驱散若雪的魔气,你随我一起去梵天净土。”他不慌不忙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目光里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我问。
“坐起来,结尘光叹妙手印,剩下的交结我。”说完他祭出一个硕大的鳞片,鳞片上泛起金色的光晕,与封印交相辉映着。
“我刚刚试过,无法做到——”话未说完,我发现自己轻易把手抬起来了,我尝试着坐起来,身体一离开无字玉璧,浓烈的灼烧感从经脉里传遍全身,顷刻仿佛经脉已被熔断,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盘腿坐起来,结印。他飞到到我正上方,一道金色光晕笼罩下来,一股灵力如春风一般,沐浴其中,身体的剧痛稍微减轻了一些,我闭上双目,听着他在吟诵法诀“我梦化蝶,镜花水月,幻生之妙,或圆或缺”。
接受着春风般灵力的洗礼,经脉里灼烧的剧痛感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的真实疼痛感,就像修炼过度肌肉反应的疼痛一样,在这种充满生命力的疼痛中我意识慢慢的变淡,进入了梦境。
梦境深处,鬼叔、九霄、浅笑和我跪坐在望月台上凉亭的四方小桌边,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饮着茶,我用心的泡着茶,茶香沁人心脾。
我看着九霄文雅的饮着茶,极其不习惯,与他平日的形象差异实在太大,于是问:“九霄师弟修为如此精进,为何不参加七脉会武,与师兄弟们切磋切磋呢?”
九霄浅浅的饮了一口茶,抬起头,露出招牌般玩世不恭的笑,说:“说得我好像能打过你似的。廿二寒诀本就属于若雪,可见这次七脉会武凝聚着师尊们对你的无限的疼爱和无尽的考验。”
浅笑喝了一大口茶,眨了眨眼睛,坏笑着说:“九霄,你对雪儿师姐也是无限的疼爱吧?哈哈——”
白眉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茶,淡淡的说:“好像九霄对你也是无限的疼爱吧?你还仗着寂灭天舞经常在人家面前嚣张。”他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杯子,头不曾抬起。
“叔,请保持你长者的气度好吧,好歹也是不动明王境的高僧了。”
“白眉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浅笑和我一眼,“我又没有出家。”然后转头对九霄说,“说个正事儿,轮回珠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但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九霄缓缓的饮尽了杯里不多的茶,娓娓说道。然后轻轻的把杯子放到桌上,推到我的面前,动作轻微柔和,与平日里抱着葫芦喝酒的形像实在相去甚远。
白眉也把空茶杯放下,推到我们面前,静静的说:“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没有什么坏消息,你直接说吧。”
我斟满茶,分别推到他们面前。九霄端起茶,认真的嗅了嗅茶香,缓缓的说:“我不能读取六道生灭的记忆你们都知道,这是我唯一不能读取记忆的法器,你们知道什么吧?”
“为什么?为什么呀?”浅笑急切的问。
为什么——轮回珠,轮回珠。我们三个相视一笑,就浅笑一脸迷茫的望着我们,九霄一口将茶饮尽,轻轻的放下茶杯,对浅笑说:“因为你会大梵般若。来来来,给我跳一支舞吧!”说完跃出凉亭。
浅笑放下茶杯,开心的说:“好呀!”随即祭出六道生灭,御笛而出,玉笛一端的金色光晕中,泛着微弱和淡粉色光晕,我分明看见九霄掌心里悬浮着一个锦盒,念动着法诀。他朝我们点了点着,收起锦盒,然后跃到半空,身形过处幻化出无数利剑,我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年了九霄还是只会少阳剑气。然后问白眉:“轮回珠在六道生灭里,你有什么打算。”
“浅笑有这样的机缘是她之福。只要轮回珠还在我天音寺,是不是轮回珠又有什么差别呢!“
“于九霄而言又何尝不是呢?消失的记忆虽美,却不一定值得回味。为你浅笑,绝情入魔,三生三世,不坠阎罗。”
“你不觉得他们两人蛮般配吗?”
他们两个的性格还真是般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眉这么说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于是回了一句:”从今天喝茶的的细节可知,九霄已然不是曾经的九霄了。“
突然一道强光使我侧目,望向九霄和浅笑切磋的方向,一柄巨大的透亮光剑从天而降,四周凝结着无数细小的光剑,随寂灭天舞的飞舞的灵力被瞬间驱散,威力无穷,但在接近浅笑的瞬间消失了,显然是他收住了手,唤回了灵力。
“这是什么?”白眉疑惑的问。
“九天寒凌,剑舞飞扬,诛尽邪魔,肃清之殇——天诛真诀,没想到他已将少阳剑气修炼成了天诛真诀。但是据说能修炼出天诛真诀必须太清境修为,难道?”
“难道九霄已突破太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