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势所制,她很难取得哪怕一丝的主动权。
“我的问题不多。”瓶雨转动着拇指上那枚扳指,道:“三件事。第一,宋谨尘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第二,他还打不打算帮我做事。第三,梦图帝君是不是准备帮你们惑明在灵界立足?”
瑾翊听着这几个根本不可能从她嘴里得到答案的问题,忍不住笑了,很快答道:“第一,我和宋谨尘是情侣关系,第二,他帮不帮你做事不在我的掌握之中,第三,我们帝君的心思我不敢胡乱揣测。”
她并不知道瓶雨已得知她们在彼桑墓室发生的事情,只当这些只是瓶雨的无端发问,答得迅速简练,毫不含糊。
瓶雨忽然上前一步死死捏住瑾翊的下巴向上抬起,说道:“你是惑明人,总该认识宣尊帝吧?”
瑾翊明澈的神色忽然一动,
难道瓶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吗?她细细看着瓶雨的眼睛,希望从那里寻找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
瓶雨见她神色虽然闪动,但看向自己的眸子仍旧有恃无恐,不由得生出厌恶,松开手的同时,重重一掌打在她脸上。
倒不是很疼,只是瓶雨与她非亲非故,此举明显是在侮辱她!瑾翊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对上瓶雨的眼睛,却从那里看到了嘲讽的笑意。
“翙明皇后。”瓶雨幽幽说道:“1500年后你可想到会这样屈尊卑贱地被按跪在一个炎海人面前吗?”
听到这个称谓,瑾翊心下一颤,却瞬间明白他们的事情已然被戳穿,故而也不再回避隐瞒什么,看向瓶雨的神色中多了些坦然。
“如今我是梦图鸢羽宫主守官瑾翊。”瑾翊尽力逼迫自己扯出笑容,也顾不上管这抹笑究竟是不是很难看,只道:“和惑明有没有关系,我自己说了算。”
“那你的意思是你跟惑明完全无关喽?”瓶雨略含笑意地打了个手势,周围又围上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原本想着你好歹是个皇后,怎么也要给你和我平起平坐谈话的尊严,既然你只是个小主守官,我似乎也不必跟你谈了。”
“你!”瑾翊知道跟瓶雨不能讲道理,却仍旧被她无赖的道理惹怒,刚要挣脱开身后按着她的两个人,却又有一只尖头皮鞋重重踢在她膝前方!
“教训她一下。”瓶雨随意地用手指着她,仿佛随便点一盘菜一般悠闲。
瑾翊的手马上被一个人按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将将割到她小指的皮肤。
“哎!”瓶雨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那个人的动作:“温柔点儿,别让人说我们炎海人粗鲁!”
瑾翊愤恨地死死盯着瓶雨不说话,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让人来救她。
脊柱上突然传来针刺的剧痛,她猛然一惊!那刺痛很快传遍了整个神经网,全身都如同被刀剜一般疼痛不堪。
神经刺激。瓶雨许是知道若是太明显地伤到了她会惹恼宋谨尘——虽然她一直用宋谨尘办事,这几年来却有意无意地让宋谨尘掌握了太多的东西,一时半会离开了宋谨尘,她很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神经刺激这种手段不会在身体表面留下明显的伤痕,却能让人痛入骨髓,被刺激到的神经网会持续兴奋三天到一周不等。
卑鄙!瑾翊心中暗骂道。
“你是不是该想说什么了?”瓶雨问道。
冷汗已经将瑾翊不算厚的外套都浸湿,瑾翊的面色苍白起来,隐约听瓶雨说了句话,她在剧痛的折磨中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惑明少我一个不算少,而炎海少你一个,恐怕你们所谓的称霸事业就要出现漏洞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瓶雨冷下脸,向她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动手。
瑾翊只觉得一阵刺入骨髓的疼痛,刚刚被刺激到的神经网便加倍地兴奋起来。那种直顶到全身各处穴位的疼痛几乎将她的大脑冲昏,连指甲都深深陷入手掌的肉中却毫无知觉。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她死咬住嘴唇,从牙齿中蹦出这些话来,却不肯服软。她知道,即便她服软,瓶雨依旧一不做二不休。
“好。”瓶雨不自然地笑笑,却从身后贴身侍卫手中拿过一把匕首:“翙明皇后不怕神经刺激,不知道怕不怕身上少点什么?”
瑾翊的神色顿了顿,却不肯松口。
恍然间她记忆的门庭忽然大开,她忽然想起,那年在惑明王朝,秋苑浚为自己挡住冷枪,在她慌张地为他擦着透胸而出的可怖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时,隐约间注意到的一张阴冷得意的面孔,那时因为悲痛笼罩,她只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结于炎海人身上,却不料在今日却和这个真凶撞了个正着。
她忽然淡然抬头看着瓶雨,轻笑一声:“暴发户都会认为自己已经握住了乾坤!”
“你!”瓶雨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惑明文明千年,惑明人优雅博爱,闻名世界。而炎海国最开始不过是靠着进贡惑明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