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烦闷又心涩。
但说到底你对桂花糕提起兴趣也是发生在千年前的偶然。在这之前你只是对这道糕点略有耳闻并未曾真正地尝试,更谈不上喜欢,因此你将他们的行为归为对你的关心和对你喜好的揣测。
不过是巧合,也不必对此表达怨气。
于是你把魈手里的糕点接过来,向他浅笑致谢。
“你不必……这样勉强。”不知魈从哪个角度识破了你的伪装。夜风拂开他稀碎的额发,少年仙人的神色半黯有些许的阴郁,“我知道的,这道糕点我……”
风倏地烈起呼啦啦掀飞了一旁的酒旗,也盖去了少年最后的尾音。
魈垂了眼睫掩去情绪,末了他对你说,“如遇劫难,便呼我名。”
第二日你寻访魔神遗迹未果,背了行囊前脚还没踏出璃月港,后脚就被行秋长剑一横挡了去路。
小少爷眉眼弯弯笑得很是舒朗。行秋身量纤细,执剑而立便像极了山壑间挺拔的翠竹。见你停下脚步他便收了剑势,剪水秋瞳荡开笑意仿若刚才他一瞬间的怒意只不过是你的一场错觉。
“今日天朗日清,正适合走山访水。”剑锋入鞘,少年温润似玉如虹。行秋一手捧了本山水游记,挑拣了一段念给你听。他的声音清脆如山涧鸣泉,末了含笑看你,“陪我走一遭,如何?”
五十五
行秋补课业去了。当傍晚你们游览归来,你才知道今早行秋是丢了念到一半的书,在先生吹胡子瞪眼的怒斥下跑出来找你的。
“少爷,您就让我省点心吧少爷。”你们还没进璃月港,飞云商会的仆从便远远地直奔你们跑来。三十四五的男人,面色却愁得像极了菜市口的老妪,他哀声道,“您再这样下去,我可再也不敢将这位小姐的动向透露给您了啊。”
行秋的面色有些僵。他忙打断仆从的话,“课业是吧?父兄也催得紧了,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我们赶紧回去吧。”说着还不忘回头向你挤挤眼睛,催你快走。
明摆着是不想让你再听他的糗事,虽然你已经知道得足够多就是了。
行秋走了,便又留下了你一个人。你今早的计划已经被他打乱,总不好半夜三更地往魔神遗迹里跑,要是再被卷到时空乱流里……
你停下了脚步。
一点无端的企盼与寒意一起攀上你的心房。
你想起临行前阿离疼痛与不甘的面容,他的手向你伸来,只差一点……
如果……
你明明是想抓住他的。
“啪”的一声,你的手掌用力拍上自己的双颊。像是要甩掉什么一样,你拼命地摇了头。
街巷灯火次第铺开,夜摊小贩吆喝四起,人逐渐多起来。你独身一人在错杂人流中有些无措。从你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高处不卜庐亮起的光火,你注视它良久,末了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五十六
你还是找不到钟离。
以你的性子本就听不下说书,可今晚你却扒在茶博士面前的茶座和一群上了年纪头发半白的阿伯一起听了半宿。你嗑瓜子的技术略有精进可依旧笨拙,究其原因可能是之前阿离总会帮你剥好了放到你面前。
你越想越烦闷,就只和那被你咬得破烂的瓜子较着劲儿。
听众上了年纪大都沾了些许的烟酒味儿,你听见他们的唏嘘,便知茶博士的剧情传达到了什么情绪。
你趴在自己的臂弯间露出一只眼睛,街上人来人往,小姐书生妇人稚童,你看见散步的老人佝偻着腰走过,又看见码头工人衣装的青年勾肩打趣。在亮黄灯火与人流的罅隙间,你看见不远处被风鼓起的酒旗。
于是你站了起来。
璃月不是蒙德,在迪卢克的嘱咐下天使酒馆不曾卖过你一杯含酒精饮品。但迪卢克的触手断不可能伸到远在他国的普通酒肆。你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拒绝了酒肆主人酒酿圆子的推荐后泰然自若地点了几盅酒。
在这个时点吃酒的人很多,酒精上脑声音便容易控制不住。你被大声的交谈喧哗包围,浓重的酒气还间杂着一两个喝吐客人秽物的酸臭味。酒家对此并不见怪,一面清理打扫一面掀了门帘出门吆喝拉客。
你随便点了盘下酒菜。你一边嚼着花生,一边闷闷地喝酒。偶有喝酒上脸面色绯红的男人上来搭讪,却都被你桌上半出鞘的剑刃锋寒和你那郁郁的冰凉面色吓了回去。
你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喝酒。这家店卖的酒度数有些高了,又辣,甫一下肚就呛得你落了泪。你扶着桌沿狼狈地咳嗽,下一秒却像灌水一样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喉咙烧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你一面咳嗽一面喝,一面哭一面喝。反正这座酒肆地偏算是璃月港的犄角旮旯,你又把自己塞在了这么一个角落,大抵不会有人看到你。看到了也无所谓,你又不犯法,大不了就是丢脸。
内心的情绪郁结挤压了太久,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