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据天史记载,住在蟠桃园的圣姑和蟠桃姥姥,为了渡化天下苍生,已消失了三万余载。
圣姑横空出世后,就一直和蟠桃姥姥同住蟠桃园,三十多万年,亲如婆孙。
桃夭会不会就是圣姑,而她这个姥姥,会不会就是蟠桃姥姥?
一念及此,白无瑕的心,似乎豁然开朗。
传言蟠桃姥姥乃开天辟地第一只金凤凰,乃名副其实的上古神祇。
自己也有个金凤凰真身,算起来,蟠桃姥姥也是自己的老祖宗了。
若她真是蟠桃姥姥,白无瑕看着姥姥,的心又暖融融的。
自己对她一见如故,无比亲切,难道她真的是蟠桃姥姥,他凤凰一族的老祖宗?
而能将九灵术加上禁术封印桃夭的,是那路神仙?
能有此神功的神仙,也屈指可数,他们与桃夭有何深仇大恨?
这种种谜团,也令白无瑕倍感伤神。
荒漠毕竟是蛇虫鼠蚁横行之地,入夜竟有条吐着红信的金环蛇闻到桃花香,向地上睡得死死的香宓游过去。
守在树梢高处的白无瑕见状,双指成剑,剑气所指,金环蛇便断成数截甩飞。
他还是不放心,飞身下来,看着安详熟睡的香宓,自从桃花源变故,阿娘成了一把灰烬,而曾经是她爱慕的阿爹,却成了来作恶的凶手。
这些打击,对她不啻灭顶之灾。
她这些天也真是心力交瘁,累坏了,才会餐风露宿还能睡得那么香甜。
可是,这种连床铺都没有只靠着树干而眠,怎能睡得舒适?尤其是女儿家。
他本不欲再杀生,却狠心挥起袖袍,将方圆十里的蛇虫鼠蚂皆击毙。
再卷来附近的落叶,铺成舒适的软床,抱起熟睡的香宓,把她放到软床上。
猛然间,身后一股强劲气流向他袭来,原本铺成软床的金色叶子被震得纷纷飘飞。
他一手抱紧香宓,单掌反挥回劈,将那股气流化于无形。
而那股气流竟没有一丝波及香宓,可见对方拿捏得精准,只想袭击他而并不想伤及香宓。
白无瑕转身,月光下,映入眼前的,竟是一身红妆妖媚入骨的彼岸花。
便见彼岸花虽怒容满面,却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他怀里的香宓,咬着银牙低叱:
“好你个白无瑕,枉你号称神尊,却道貌岸然,竟敢对我妹妹无礼!”
“你妹妹?”白无瑕冷哼,也沉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尊对她无礼了?”
白无瑕也尽量压低声音,不忍吵醒怀里人儿,心中更多疑惑:
这不男不女的魔头,不仅缠上香宓,还给了她万年魔功,到底是何居心?
是好意,还是像九头鸟那般,知道她是玉蝶桃花,故意接近,居心叵测?
“人人都道白无瑕断情绝爱,冷若冰霜。”彼岸花显得鄙夷道,“依本尊看,你就是表里不一的登徒子!”
“哈!我是登徒子?”
白无瑕气极而笑,这辈子只有人感慨他不懂情爱,无情无欲,绝情绝爱,却居然还有人说他是登徒子?
“男女授受不亲,夜半三更,你这样抱着我妹妹,还能安什么好心?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彼岸花带着一脸的愤怒,活脱脱就是护着妹妹的姐姐。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无瑕冷冽道,“彼岸花,本尊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送上门来?!”
彼岸花不依不饶,看看他怀里的香宓,又不耻道:
“白无瑕,你一向自视清高,那是你还没遇到像我妹妹那样的绝世女子。
如今看见我妹妹,终于露出你的禽兽面目了?”
“胡搅蛮缠!”
白无瑕恼怒的横了彼岸花一眼,转看向附近被自己劈成了几截的金环蛇和那些蛇虫鼠蚁。
彼岸花才明白原来是怎么回事,略为语噎。
“……即便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能这样抱着我妹妹。”
彼岸花虽然释怀,却还是劈手过来抢夺香宓,嘴里低叱:
“把我妹妹还给我!”
“男女授受不亲?”白无瑕一转身,闪了过去,冷然道:“别跟我说你不是男人!”
彼岸花扑了个空。
“哼!我再不济,也有一半女儿身!”
白无瑕一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她确实有半个女儿身。
就这么怔了一下,彼岸花已左手挥打,右手夺人,竟把香宓卷到自己怀里。
当然,他能如此轻易就夺走香宓,实在是因为白无瑕怕有一丝一毫的伤及香宓,而没有全力争夺。
彼岸花看着怀里的小蝴蝶,眼神温柔如水。
白无瑕竟没看过如此柔情似水的彼岸花,心里不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