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上次我说那么恨的话,我以为...你会长记性。”
“从前钟府活动从未有人欢迎过我,我却无一次缺席,我脸皮厚这点你知道的。”
“那是因为你喜欢钟睛袅。”
他舒了一口气坦白道,“是啊,我喜欢她,想接近她。可现在...我见不到她,因为你和她有些血缘,所以便见你如见她,睹你思你姐。”
纸片人商今朝现在肯定还是喜欢钟睛袅的,人设不能倒。
更何况他也没什么纠缠她的别的理由,不如索性就这样开诚公布的说下去了。
钟楚瓷眉间微动,似乎在隐忍什么,这么多天竟都成了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也好,也罢,有了他这句话,她便没什么顾及。
只是掌心尚未痊愈的伤口更加用力的握着那柄碧落剑,疼的她一时眼睛酸涩,恨不能将一双幻眼扯下来,喂给流浪的鹰犬。
她低下头想要把情绪隐于微弱的月光里。
“你...你怎么了?”商今朝不明其意凑近过来想要看月光下她隐藏的脸,“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忽地昂起头颅,出手极快碧落剑就直直刺向他的脖颈,在距离一寸远的距离时停下。
“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再和我说话了。”她的悲怒化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商今朝万分不解她的举动和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话都不行了么?难道厌恶他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敢动只觉得稍稍挪动他就会被剑气逼得七窍流血。
“行,好妹妹,你先把剑放下来再说...”
少女收剑转身,“我以后每晚会在这儿练习,你且知道,以后不要来了,另外若是你也想练习还是另寻他处吧。”
什么意思,商今朝一头雾水。
“你是让我躲着你?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能躲就尽量躲着吧,我也躲着你,你也躲着我,上课是逼不得已的见面,若是休息,我想无祭山这样大,不是存心寻找彼此,也没有那么多见面的巧合。”
只听刷的一声碧落入鞘,那瘦如残花败柳的一抹淡影消失在了眼前。
接下来的三天真的做到了,除了上课就不见面,也做到了见了面也像极了陌生人不打招呼不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那丫头见他就像看见了空气一样。
她的眼睛十分的空洞无神。
他知入定那次,灵台中所见,岭南乱葬岗上她将眼睛给了阿瑶,可...现在又如何复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