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盘靓条顺,是个好苗子。
反正有女儿的都巴不得把自己闺女献上去,他没有女儿,有个死心塌地追随那主子的人何尝不是件好事。
“行。”他扔过来一个白瓷药瓶。
“给你,你把这个吃了,我就放了你和你朋友。”
她朋友大概指的是商今朝。
钟楚瓷二话不说,拔起来瓶塞就吞了药丸。
“你要是敢在典礼上耍什么花招,动用法术做什么对主子不敬的事情,你不消半刻就会暴毙身亡。”
钟楚瓷点头,“知道了。”
商今朝拉起她的胳膊,方才他想夺去她的药瓶,奈何她吞得太快,没来得及阻止。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少女回答,“当然知道,我们走前宛凌仙师说过,只是救死扶伤,并不插手人间改朝换代的事情,那么既然有了真王出现,自然要顺其自然才行。”
“顺其自然?明明就是偷天换日耍阴招。”
“就像画皮鬼一样,阴招也得耍的起才行,他总得付出些什么来弥补他的罪行,这都是这位真王该承受的。既然他想耍就陪着他耍一耍。”她抬起睫毛,瞪了瞪他,“还不走么?走啊。”
“走什么?走去哪儿。”
“去长亭驿站找方年年。”钟楚瓷如是说,“我吃了药丸,跑不掉,八月十五赴约就是了。”
两人出了大门,少女眼神一会儿看看牛粪车一会儿看看商今朝,眼神示意他快快上车。
商今朝头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什么意思?”
“上车。”钟楚瓷拍了拍那牛粪车,“喏,上吧。”
商今朝忍着痛,跺跺脚。
“我好了,不用你拉车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牵着这瘦驴一块儿走吧。反正...反正也不远。”
钟楚瓷没有否定他的意思,他就乐颠颠的跟在她的身后。
“也不知道方年年和曲小虎他俩咋样了。”
“他俩估计来到这儿以后也没有做什么。”
商今朝旁敲侧击的提醒,“你说,宛凌这老东西放我们进来捉妖,捉的是什么妖?狐妖?不会,这儿也没有大片的山啊,鲛妖?也不对这里的河浅的都养不活一条鱼,会不会是蛇妖啊?”
钟楚瓷抬头撇了他一眼,“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商今朝啧了一声,“我...我这不是分析么?”
少女点了点头,“对,分析,依我看,也可能是你这样心术不正满脑子淫词艳曲的人妖。”
不是,她不会还在因为刚才照心结界窥见自己和她的春梦而生气吧,这也太记仇了些。
她的人妖和现代的人妖意思大概不同,可能只想表达他爱作妖,可商今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就是说...人妖这个词,和我不沾边儿啊。”他小声嘟囔着。
那傲娇的姑娘也没有搭理他,大概又行走了半柱香,走过因暴晒变得枯瘦发黄的蒿草,便是长亭驿站了。
方年年早在那里等候,激动的拍了拍身边的曲小虎,“他们来了,楚瓷来了!”
他俩亦褪去弟子服,入乡随俗换了农家装扮。
“哎,你俩有什么发现么?”
曲小虎一听这话,迫不及待的吐苦水,“别提了,我俩醒来都过了三四天了,啥也没干就来这儿和你们会合了。”
商今朝竖起大拇指,“好兄弟,我昏迷两天,你昏迷四天,为了给我垫背你还真是细致入微呀。”
曲小虎眼瞅着又要和他闹起来。
钟楚瓷道,“别闹了,还是想想怎么让那个真王浮出水面吧,八月十五就剩七天了,若不快点,这些被梦魔魇住的百姓都将生死未卜了。”
商今朝摸了摸下颌,“宛凌给了线索啊,是捉妖,既然是捉妖,那就找妖啊。”他说完挑眉,乐不可支,见缝插针的剧透,“我也做了个梦,我梦见了一条大蛇妖,就在这个村子。”
他还是坚持着他自己原著的剧情,不过说句真心话他是真的不急于找到线索,反正有男女主就行了。
他也没指望他们信他胡扯,当下任务是把脱离主线的月娥祭渡过去再说,尤其是钟楚瓷吞的药丸,给弄出来才行。
商今朝不知道从哪儿拽来一根儿狗尾巴草骚动着钟楚瓷的脸颊,钟楚瓷正要开口骂他。
却被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
“不!不是蛇妖!”方年年脱口而出,无端寂静。
这反常的激动情绪引起大伙儿的疑心。她也是说完才反应过来,似乎连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是...我的意思是,才过的年,虽天降异象,但...兴许蛇都还在冬眠,没时间出来动手。”
然而这解释过于苍白了些,方年年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她眼神飘忽不定像个做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