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上下扫视她一番。
心里嗤笑道:“瞧不起谁呢,自己不也就那点姿色。”
我今天为了面试可是特意穿了西装,他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领子,又想到了,刚才那个面试他的女人也是这样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垃圾。
接着他又感到烦躁起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过两个月房租都要交不上。
他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可不想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到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没有公司要他。那个面试官怎么说的来着,哦,他想起来了。
那个女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李先生,我们看您是在家待业了两年多了,现在恐怕已经不太适合这个岗位。”
就这样一句轻飘飘地不合适,如同打发乞丐的语气。
她算个什么东西,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学文凭,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李豪民只觉得心头的恶气越团越大。
他又看见前面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鄙夷。
那团恶气瞬间膨胀,吞噬了他的理智。
面试官的脸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重合起来。
他撑着一把伞骨生锈,有些破旧的伞,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盯住前面的女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李豪民将伞高高举起,接着落在女人身上。
走在他前面的女人猝不及防地被抽到在地。
女人惊恐的面容和尖叫声,让他感受到了一股难言地兴奋,他加大了力道,雨伞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女人身上。
“你干嘛打人!”一道黄色的身影闯入李豪民的视线。
“啪!”他脸上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挠我。
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看不起我。
李豪民从地上挣扎起来,鼻间流出一道鲜血。
浑浊的双眼暴起,喉咙里野兽般的吼叫,袖子被鼓胀的肥肉撑破。
刚才还在穿着西装打架的那个人,本是头顶对着唐知时几人的脑袋。
从嘴部开始呈九十度往后折,被分成两部分的脑袋上,双眼突爆好像下一秒要掉出眼眶。
他要咬向那个外卖员!
唐知时心里一紧。
下一秒,一把伞端扎进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的怪物嘴里,将它的头部穿透,怪物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吼叫声。
外卖员被一个女人拉起,两人慌忙逃窜。
旁边围观拉架的其他人早已在变故发生后四处散开。
尖叫着的人群转移了怪物的注意,它摇晃着脑袋站了起来,紧接着像饿虎扑食一般,朝围观的人群扑去。
一个速度慢些,又离得更近的倒霉蛋被扯住了手臂,怪物抓住他的肩膀,顺势把他扑倒在地。那个倒霉的人死命地握住卡在怪物口腔里的伞,双腿用力地弹动着,像一条濒死跳动的鱼。
然而他的拼命挣扎,也只不过推迟了几秒的死亡时间罢了,那个卡着雨伞的怪物,从口腔里伸出几只蠕动地触手。
柔软的触手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混合着雨水流淌在水池边的石砖上,那个人只是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混乱的人群踩踏着猩红的雨水拼命奔跑。
尽管在十一楼,但楼下地尖叫声仍然如潮水般,涌进唐知时的耳朵。
宋喆雨已经吓得抖如糠筛,几乎要晕过去,牙关不停的打颤,双手死死地抓住唐知时的手臂,指尖用力到不见一丝血色。
肖启云跟何年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苍白如纸一般地僵立在窗前。
“打电话…先打电话报警。”及时反应过来的何年从上衣口袋翻找出手机,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他也没有心思扶起。
手指打着颤地拨打报警电话,手机险些从掌中几次滑落。
唐知时将吓得已经无法站稳的好朋友搀扶到椅子上。
宋喆雨任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怎么回事,谁吓着大小姐了。”林工从办公室里出来不明所以地高声问道。
他办公室的窗户刚好避开了刚才的那一幕。
近视八百多度的他从口袋里拿出眼镜赶紧带上,凑近窗户仔细瞧,然后大叫道:“杀人犯当街杀人,赶紧报警啊!”
肖启云腿软的顺着墙直接坐到地上,惶恐不安地说:“年哥正在报了,而且,那个好像是…丧尸。”
林工目光涣散地喃喃道:“丧尸?我去,世界末日了……”
“世界末日不确定,但那个怪物绝对不是简单的丧尸……”被攥着手臂的唐知时吃痛的皱着眉,但是没有拨开好友的手。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着被鲜血涂满的地面,不知道从哪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