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些起伏,几乎和尸体没什么两样了。
看着宋喆雨哭,手里还拿着拖把棍的肖启云和林工也有些红了眼眶。
躺在地上的唐知时动了动手指,无力的捏了捏好友的手,又指向自己的脸。
宋喆雨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赶忙双手并用的将她脸上的血擦一擦,勉强漏出五官。
稍微擦干净了脸的唐知时想慢慢的坐起来,在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放弃挣扎的躺在地上叹着气说:“我的大小姐哎,我这不是还活着嘛。”
宋喆雨哭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选择了逃走。对不起,她回来的太晚。
唐知时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平静的叹息道:“……小雨,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有负担。”
宋喆雨张嘴还要说什么,唐知时制止了她。
“好了,不管怎么样,怪鸟已经死了,都没关系了。”
她转移话题的说:“你看我满身是血,等会行动不方便。这层楼应该安全了,我想简单的清洗一下,你帮我找找还有没有能用的衣物,好不好?”
宋喆雨沉默地点点头。
她又对着肖启云和何年道:“以防万一,你们再看看那个怪鸟死透了没有,记得补几刀。”
宋喆雨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血大部分是那只鸟的,伤等会清理的时候在看。”唐知时安慰到。
“我这里还有绷带,”林工连忙打开背包。
“等会清理干净了再用,”唐知时躺在地上挥了挥绑着毛巾的手说:“几位,咱抓紧点时间。”
宋喆雨红着眼眶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去给你找衣服。”没什么事可做的林工也跟着她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后,唐知时再次尝试自己坐起来,在失败了两次后,她总算半靠在墙上坐了起来。
她举起还有些发抖的双手,慢慢松开绑在手上的毛巾,漏出里面皮开肉绽的手掌。
奇怪,唐知时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右手,明明刚才右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现在再看竟已经好转了许多。
看错了?她有点疑惑,毕竟刚才的情形太过于紧张看错眼也是正常的。
“唐知时,”何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刚才顺便检查了厕所里面。”
何年气息不稳缓慢的说道:“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个尖叫声是赵绵绵的,她也死了,脑袋被击穿了一个洞。”
站在他身边的肖启云小声崩溃地哭道:“还有那个培训班的人,一个活生生地人…死在了我面前……”
“但你还活着。”唐知时只是看向肖启云,没有劝慰,“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比她好运,你有什么好哭的。”
肖启云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与唐知时一直保持距离的何年对着肖启云说道:“你去找找那个怪鸟脑袋里有没有东西,比如晶核什么的。”
“这太恶心了吧,年哥。”他又想哭了。
“快去。”何年撇了他一眼。
肖启云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你好像适应的很快。”何年抱着刀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唐知时,语气随意的说。
“你不也是嘛,何剑客。”唐知时只是戏谑地回答,随即又说道:“把他支开,是想问点什么吧。别那样看我,是你太谨慎了,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观察我,我又不是傻子感觉不到。”
她扬了扬下巴指向怪鸟的尸体,“你是害怕我沾上怪物的血,会感染变成怪物?”
何年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如果我感染了,你杀死我就好了。”唐知时淡然的说,好似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何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
唐知时说:“如果我不杀了它,那死的就会是我。你也一样,如果你不动手杀了我,那死的就会是你。”
“两者不一样。”何年忧虑的叹气,“你是人类。”
唐知时将碎发拨回耳后,笑了笑,“这两者没有什么不同。”
何年不再回答。
等宋喆雨她们抱着从残垣断壁里搜出来的衣服过来时,就看见肖启云卖力的搅弄着怪鸟的头部。
“啊!我找到啦!”肖启云从红白相间的物体中,挑出一块掌心大小的晶状体。
他兴奋地举到几人面前,“是晶核!”
宋喆雨嫌弃的远离他,“这东西应该归知知吧,毕竟鸟是她杀死的。”
“那是当然!”肖启云乐呵呵的将手里的晶状体擦干净,递给了唐知时。
后者默不作声接过那块东西,随意的放在口袋。
“你不用吗?”肖启年问。
唐知时皱了皱眉,“暂时不了。”
他也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