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啊！
只不过是一千年后的生活。
了解了这些信息，燕归云摩挲着下巴，估算着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就算营养液不值钱，纤条应该也能卖不少沙币。
也不枉费她这一身伤！
睡了一觉后，燕归云出了门。
再次进入黑市，她已是轻车熟路。
这一回，她依旧来卖东西。
其实营养液和纤条这种东西放在普通市场上也有人买，但她是个黑户，身份证明上过不了关，还得是黑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包容性更强。
燕归云穿着一身黑色斗篷，行走在各个摊贩之间，余光在一个个摊位上掠过。
她停在一个摊位前，低声问道：“收营养液吗？”
摊主轻抬眼皮，“什么等级的？”
“低等差点。”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管递给摊主。
摊主打开闻了闻，露出嫌弃的神色。
“这是废品啊，虽然还能喝，但已经没什么营养了。”
“少废话，收不收？”
“收，不过只能两百沙币一管。”
“可以。”
燕归云丢出一个黑布袋，“这里有十管。”
摊主给她两千块沙币，这一笔交易就完成了。
接下来的纤条交易也很顺利。
纤条比废品营养液价值高些，一根卖到了一千沙币的价格，燕归云卖了二十五根，加上营养液的钱，一共是两万七千沙币。
无论是营养液还是纤条，燕归云都没有全卖，她总是习惯性地留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她全部的身家不过将近七万，全部捐出去也只能获得六十多的贡献值，离五等公民所需的一千还差的远，更遑论一万贡献值的四等公民了。
好在，第五十一城区的垃圾是无穷无尽的。
修城墙一事也不能懈怠，现在她操作得越来越熟练，两个小时一千块砖绝没问题，那也是贡献值啊，还能捎带挣点钱。
从黑市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燕归云在马路边挑了个空地蹲着，从兜里拿出馍馍，边啃边四处逡巡。
第五十一城区地处戈壁荒漠，气候干燥炎热，城区里的人基本上都穿着短袖，露出麦色的皮肤，许多人头上还戴着宽大的太阳帽，面上蒙着纱巾，以抵御时不时刮起的阵阵风沙。
住在地面上的居民，男女老少，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脸上的表情麻木而疲累，人与人之间缺乏交谈的兴致，就连满街跑的小孩也可能是小偷扒手，眼里冒着计较的精光。
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行人们惊恐地四下逃离。
燕归云站起身来，往里躲了躲。
又下酸雨了。
暗红色的雨丝在金灿灿的日色中格外显眼，浇灌着这座脆弱的城市。
身为一个地球人，燕归云扪心自问，哪怕她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但也不希望千百年后的地球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她回了蜗牛屋，躺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入睡。
“吱呀”一声轻响，燕归云迅速翻身而起，看到门口进来的是秦叔才放心地软下身体。
“刚醒？”
“嗯。”
燕归云点点头，眼睛不经意看到秦叔袖口处的一个像是被灼烧的洞。
“秦叔，您被酸雨淋到了吗？”
“哦，这个。”秦叔拉了拉袖口，不在意道，“没事，坏了件衣服而已。”
他问道：“还记得吧，早上我走前跟你说的话。”
“记得，您让我等你回来。”燕归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是要干什么？”
“记住，我是看你可怜。”
秦叔说完，一招手，让燕归云跟着他，爬上二楼，移开床头边上的天花板，从上面拉出一具折叠梯下来，自己先爬了上去。
燕归云跟在他后头爬了出去，这才发现原来这蜗牛屋不止两层，外面还有个露天阳台。
露天阳台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旷的一小片方形面积，只是地上有许多斑驳的痕迹，看上去像重重叠叠的脚印。
燕归云疑惑道：“秦叔？”
“你身手太差了，像你这样孤身一人，在第五十一城区根本活不长久，更别提还找什么记忆了，只怕是欠我的钱也得到地府里才能还上。”
秦叔言语辛辣，呛人得很，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燕归云安静地听着，并不还嘴。
“所以我带你上来，教你几招。”
“看好了。”
话音刚落，秦叔并脚直立于地，在一呼一吸间下垂的双臂立刻前举，屈膝按掌，收脚抱球，转体上步，弓步分手，上步屈肘，弓步搂推，后坐引手，虚步合手，退步卷肱，虚步推掌……跟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