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拐弯抹角,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周有迎:“你不是说我们相处多年么,这么熟想必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吧。”
褚谒:“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只相信自己查的。
周有迎:“是啊。”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要是突然冲出个人说自己欠他一条命,她难道还要傻不愣登地还给人家不成。
既然无法分辨隔着肚皮的心,那就只能信自己。
道理褚谒都懂,可还是忍不住的委屈,忍不住的不开心。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褚谒啊褚谒,你是个大度的男人。
然后勉强提起笑容,慢步走到周有迎面前,眼里的破碎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她被这样的密不透风的目光笼罩着,眼睫微微一颤。
褚谒缓缓抬手,手指骨节分明,匀称修长,皎洁的月色更显他白净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脉络。
有沉静的晚风掠起,吹动褚谒绸缎般乌黑发亮的发丝轻拂手背,吹动周有迎额前的碎发翩飞。
那双手已来到她脸颊旁,眼看就要触上去,周有迎被他哀伤的目光慑住,一时间竟毫无反应。
褚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破碎感骤然消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周有迎一个爆栗,举步生风逃离案发现场。
一看就是个惯犯。
周有迎:“……”
我信了你的邪!
她捂着额角突突的疼,气呼呼地回到房中,发现床头放着一封信。
连信封都没有,只一张面积小巧的薄纸。
周有迎顾不得额角,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勿信孔稷。
字迹很大,就这四个字占满了整张纸。写的歪歪扭扭,比初学握笔的孩童写的好不到哪儿去。
是故意为之,还说本身就写的丑陋?
无法断定。
是褚谒吗?
应该不是。方才他们呆在一起,褚谒没时间过来放信,要不是他忽然过来,她都要怀疑他了。
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