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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张助拥有专属的,紧邻着谢极由的隔壁办公室。
虽说比上旁边那间狭小不少,可至少是个独立的私人空间。
新加进来的江梦萦放在哪成了难题,若说放进张助办公室加张桌挤一挤。
暂且不说空间是否足够,光论谢极由那一关就铁定说不过去。
要是这样做,一定一违反谢极由口中的“保持距离”。
好在张真让足够会揣测老板心意,根本不用谢极由开口,他就眼风活络地给小助理指了个正背对总裁办大门的位置,就在谢极由座椅正对的大门口,离张真让办公室一间的距离。
无论向谁汇报工作都绝对方便。
胜在老板肯定满意。
作为总裁办在编人员,神出鬼没的姚旭安出现也是悄无声息。
姚旭安早就知道江梦萦的大名,对这张脸也是十分熟悉。
梦萦,名字起的真好。
也是一语成谶,这名字就是用来让好友魂牵梦萦的。
虽有办公室,但实则可有可无的姚旭安惯常晃悠至此。
见她在倒是热情,他礼节性颔首示意,“你好。”
姚旭安朝后面一指,像是老熟人般询她:“他这个人,对你还可以?”
江梦萦虽不知有此一问是何意,可还是点头点的果决:“当然。”
实则却说不上来的疑惑,小员工谈何有评论大老板的权力。
对她可不可以的,根本无足轻重。
姚旭安了然笑笑:“也是,他根本不可能用他那狗脾气待你。”
虚掩的办公室内,沉闷且混着点警告的声音及时响起:“老姚。”
成熟男人的专属声音穿透门板,径直落在二人耳朵里。
一切都在姚旭安预期。
他向不明真相,云里雾里的小姑娘示意:“我先过去。”
姚旭安离开,江梦萦的脑袋还没转出个疑惑问题的答案。
老板视察工作的情况,难道不应该是向下属发问:“工作做得如何?”
怎么有人上来就先问起管理层内部待人如何的问题。
况且公司上下,从他们第一天来开始。
一个两个说起来谢极由,提到最多的无外乎脾气不好。
江梦萦细想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里,谢极由确实说话上是有那么些直白,却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刁难或恶意。
脾气或许称得上冷冽疏离。
但若以狗脾气相乘,显然他才是被误解的可怜的那方。
江梦萦没想过自己会是特殊对待到某人绝对收敛的那方。
为此还颇有些在心里为老板打抱不平的意味。
姚旭安对她的关照这边,也当真是人性化到不可思议。
听起来就天方夜谭,不知从何说起的。
不过转念想想,可能是张院长的电话同样打给了姚旭安,他同样作为张院学生,没准前来了解一句权当是客气。
宽敞的办公室内。
姚旭安特意关起门,密封性优良的装修材质漏不出一丝杂音。
他自觉寻了个落座处,笑意明晃晃挂在脸上,“头一次有幸被请进你办公室,感觉还不赖。”
谢极由冷笑截住:“没人请你。”
被反驳的人也不生气,很识趣地望着谢极由:“那我现在出去?”
这人就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才会理所当然的揪着自己打趣。
这也是为何谢极由才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再次露出马脚,光应付他一个都难缠的要命。
谢极由声音不大,不耐烦之意却不少:“你又有什么事?”
姚旭安见他这副样子,脸上更是藏不住笑意:“这不是你有了新的得力助手,怎么着不该给人家办个欢迎仪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夸?”
姚旭安批判的毫不留情:“你其他方面的能力无需我怀疑,只是创造机会的水平确实待差的一批,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你们进度毫无推进。”
“若是不主动一些,你拿什么拉近和她的距离,况且这个理由绝对算得上合情合理。”
姚旭安第二次开口解释:“不用那么大阵仗,就你我和老成几个。”
他理由充分:“反正早晚是要见的。”
谢极由手肘抵在桌台,手背上食指使力拖着下巴,有些松口:“不用带成若奇。”
意思是若是只有他们三人,他勉强同意。
“不好吧”,姚旭安想了想,“我们这算是联合起来不尊重投资人?”
“到时候他知道又要大惊小怪”,他笑意盈盈,视线锁定某个脸色臭的不行,“那样他嚷嚷起来你怕是更难收场。”
他充当说客能力一流:“况且他那脾气,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