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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不通,江梦萦也不是不能开诚布公。
她换个思路打听,在她看来几乎已经算的上明示:“你以前吃过油焖大虾吗?”
谢极由周身萦绕一种懒洋洋的气息,好像和江梦萦在一起也没有曾经小心翼翼的客气,“你对你男朋友是有什么误解。”
“我好歹也算是个公司老板”,他一副被误解颇深的样子,摊摊手似是不可思议,“还能沦落到虾都吃不起的地步?”
他不轻不重地教育:“别整天瞎担心。”
……
江梦萦:“那你吃完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谢极由回的直接:“我对虾不过敏。”
他想了想,又打趣,“防备心还挺强。”
怕她不懂,好心解释了句,“怕我故意吃个过敏的,然后赖上你?”
江梦萦:“……”这人怎么这么无语。
谢极由悠闲戏谑:“再说,要真在我家出了事,也万万没有找你追责的道理。”
江梦萦跟他掰扯不清,索性一股脑往外倒实情:“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情形吗?”
“嗯,怎么了?”
“那次你不是就因为喝了点酒”,她磨磨唧唧,思考表达言语,“就感觉你喝酒反应还挺大的。”
谢极由对那天不是没有好奇,明明是亲历者,却如同局外人般失了记忆。
心痒痒到抓耳挠腮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正巧江梦萦如今提起,而且他们关系也更近,他突然想问一问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最好能有多详细就多详细。
他还在琢磨如何云淡风轻地随性提起,江梦萦又继续点明:“网上教程的配料表里,都少不了料酒。”
未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极由仿佛被她驳了面子般,似是愕然:“调味品而已,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都承受不了,况且这些日常做饭时都会用到。”
旋即是碎碎念的怨念,“照你这么说,我连饭都没得吃。”
江梦萦又想了想,料酒浓度低。
虽说谢极由也是浓度低就会出现反应的体质,但是那次好歹是直接喝的。
若是他以前吃饭没问题,那大概就是菜汤里面细微的量不足以引起任何反应。
谢极由观察着江梦萦阴晴不定的小表情,继续为她打上一针强心剂。
“担心什么,即便我真的有什么反应,在这里也不会出现赖在你家不走的情形。”
他沾沾自喜地点点头,“不过享受女朋友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感觉确实不错。”
冬天的阳光沿着透明的窗户攀爬,在室内形成一片暖黄色的光晕。
一路在橱柜,岛台,地板间流连,沿路留下温暖踪迹。
温度似是拂面掠过,也想亲近平日里惯常冷淡不驯,唯有此刻好脸色到近乎柔和,某些时候对她又狗的要命的男人。
谢极由的冷白如瓷的骨节正握着刀柄,指节分明处理蔬菜,切成一节一节。
侧颜下的下颌线流畅利落,掺着一丝冷感,又颇有几分仗着独处才流露出的蛊人,不知怎么有些勾人沉浸于无暇面容。
江梦萦五味杂陈。
如此光景莫名让她联想到了婚后不久的小夫妻。
他们会不会也就是这样,周末安安静静陪伴对方欣赏日出,再回家共同做顿午饭。
跟谢极由相处之初,江梦萦一直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自理能力绝对说不上优越。
这么说保守了些,若是不留情面地讲,或许根本就没有自理能力。
甚至看到张助还会给他带饭,这种刻板印象就更加明显。
他在江梦萦的脑袋里,大概就是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可怜人。
尽管江梦萦自己这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却没成想备受偏见者反而是行行精通的状元。
这就印证了那句优秀是种能力。
不论哪方面,人家只要想学,就没有拿不出手的。
她甚至怀疑若是当初谢极由没有创立公司,而是去选择当个厨子,现在怕是也能混到国宴级别的风生水起。
正心安理得坐在高脚凳上浪费时间。
菜谱教程上弹出个聊天。
今天吃什么讨论组(4)
陶念芸:[家人们,我这周顺利通过试用期啦!晚上出来庆祝呀!]
郑盼予:[恭喜呀芸芸,我就说你可以的!]
于涂涂:[来!(鼓掌.jpg)]
江梦萦也不落后地回:[芸芸最棒!(撒花.jpg)]
江梦萦真心实意为室友感到开心。
毕业后,于涂涂成功留在本校保研,郑盼予则找了家全国十大的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