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眼神太灼热了,没办法生疏地补充:“你没事吧?”
“哎,我能有什么事。”施吟脸变得可快,笑,“倒地的人是汪杰,又不是我,你没看见?”
怪自己多嘴。
不再开口,季辞希点头。
“看见了还问,那么关心我?”
季辞希奇怪地看了眼施吟,为什么她会那么想?
施吟挑眉:“小随,我想到一个词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辞希心道:不当讲。
施吟停下脚步,眼含秋波一只一句。
“关心则乱,用得对吗?季老师你说话说话说话,这样显得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唉,季辞希想叹气。
施吟有事,太事了。
“不对,词汇单调了,”
“哦?你说说看。”
季辞希斟酌道:“孔雀开屏。”
施吟笑僵住:“季!辞希!”·
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糊涂了,季辞希看施吟放松的样子,莫名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她不在意汪杰对自己的辱骂,但是不能骂洛筱,这是她的底线。
汪杰确实也没事,施吟和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曾经两家人还有意戳和他们在一起,当时身子骨弱的汪杰就被施吟气到晕厥,见怪不怪了。
反正气不死,就往死里气呗。
要是死了,就送几朵花圈呗。
到了住所正好赶上剧组收工,两人将就和副导他们一桌。
都是剧组里有身份的人,施吟不客气,神态自若地给季辞希夹菜。
制片看了看门外,又把筷子放下,欲言又止。
施吟:“有事?”
制片:“刘导打电话说有事耽搁了,在回来的路上,让我们等等他。”
不说还好,施吟放下碗筷,语调平平里好似压着其他意思:“你要等他?”
“等呀。”
“你们也等?”施吟看了看除制片外的其他人。
大家一愣,拨浪鼓摇头。
施吟笑了笑,对着制片说:“既然这样,你自己去门口等,我们接着吃。”
制片苦不堪言,哪得罪这位了。
“还不走?别让你的小刘失望。”
刘导回来的时候,制片一拳给他扔过去,解了气问清了事情的缘由。
施吟能不生刘导的气吗?一个大男人在场,还让季辞希被欺负,要是她今天不来,会发生什么。
还想吃饭,吃peach去吧。
季辞希洗完澡出来,见施吟靠着窗,视线落在小镇静谧的夜里,柔顺的秀发离了颈脖随着风飘荡,凌乱了视线。
像是有心灵感应,施吟转头:“你好了?”
季辞希点头。
施吟:“里面干的还是湿的?能进去了?”
这是什么问题?季辞希:“只要你想,干的湿的都能进。”
话音刚落,眼前施吟哈哈大笑起来,还夸她可爱,施吟:“这话永远作数?”
不然呢?
季辞希点头:“作数。”
想了想,施吟神情里带着季辞希读不懂的心疼,忽然问她:“下午为什么不反驳回去?”
季辞希一愣,低头看着地板,良久。
“不在乎。”
施吟皱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季辞希偏头。
从小到大,习惯了。
她是孤儿,被遗弃在福利院,辗转多个地方,里面小孩多,矮小瘦弱的她更容易让人忽视,也容易被其他小孩悄悄欺负。
她笑的时候,他们不把她弄哭誓不罢休,她哭的时候,他们却都在笑。
没有光出现过吗?
有的,季辞希眼眸里闪过零碎的画面,只是停留很短的时间,消失了。
“有人在乎。”施吟走过来,目光闪烁。
季辞希自嘲一笑,摇头。
施吟目光灼灼,像墨黑夜空里点缀的星火:“我在乎。”
季辞希有些慌神,偏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时间仿佛禁止下来,有些怪异,施吟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能和我说说为什么要主动推汪杰做问期的编剧?”
她原本以为季辞希和汪杰关系好,可现在看来……
温柔到让人心颤的声音,季辞希心紧了紧,像被热气环绕一样,抿了抿唇。
闭眼,抬头时收敛了自己都说不出才陌生感觉,嘴里似乎有铁锈的味道。
“施总,我的事,您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