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川抬头一怔:“你受伤了?”
许亦安有些尴尬,放低了声音:“小伤,我自己撒点儿药就行了。”
温潮生终于把视线从温余儿的脸上挪开,他站起身,看向许亦安:“亦安,今日之事,潮生在此多谢了。”
与此同时,他弯腰朝许亦安庄重行了一礼。
许亦安有些惶恐,又有些讶异,她摆了摆手,慌忙道:“啊不,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幸川和煦一笑,伸出手揉了揉许亦安的小脑袋,认真道:“亦安,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也是咱们玄甲铁骑营的骄傲。”
鬓边乱蓬蓬的发丝有些痒,许亦安身上脏兮兮的像个刚下地干完活回来的娃娃,她羞赧地挠了挠头发,又朝床上的人望去。
她永远都不会忘,昭德四十三年,荷月二五,杞梓林场,在那座摇摇欲坠的吊桥之上,有一人自身后飞来,牢牢牵住她,哪怕那人自己还心存着恐惧,却还不忘在耳边安慰——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