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长辈都骂个遍。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晏如薇:“你当初用符咒陷害我,如今应当知道被人陷害是什么滋味。”
晏如薇恨恨的看着阿砚:“我就知道是你!定是你给我下了符咒控制我!”
阿砚摇了摇头,看着晏如薇被五花大绑,她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有一事十分好奇。”
晏如薇一愣,听阿砚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黑鞭和红藤到底哪个疼?”
晏如薇怒火攻心:“你!”
阿砚畅快的笑了一阵,回头看到晏文修站在身后,阿砚和他不熟,推着谢执的轮椅道:“我们走吧。”
谢执点了点头,在路过晏文修身边的时候,谢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晏文修藏在袖中的手攥成拳头,掌心里正是谢执贴在晏如薇背上的那道符咒。
院中传来晏如薇的惨叫声,晏文修快走两步追上三人,将手中的符咒递给谢执:“这是你做的吧。”
谢执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连晏如筠都没发现,你竟然发现了。”
谢执接过符咒,二指一捻,符咒立刻化为灰烬,他没有否认:“以牙还牙罢了,她说出的都是她心中所想,如果她心存善念,说出来的自然是好话。”
阿砚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谢执,他清俊挺拔的坐在轮椅上,眼底带了两分不以为意与警告。
“这符咒虽然被你揭了下来,但上头法术犹存,如果她再心存恶念,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说出来。回去好好看着她,若是再让我看见她欺负阿砚,我可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她了。”
晏文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转身进了晏府。
三人出了晏府,一路谁也没有说话,进了广宁院,阿砚才转头看黎坛:“今日谢谢你出手相助。”
黎坛面无表情,抱剑拱手道:“奉命行事罢了。”
他不用多说,阿砚也知道他是奉谢执的命。
她又看向谢执:“我没想过你会来。”
她虽然嫁给他,但他们都知道这门亲事不过是一场上不得台面的交易,谢执没有理由趟这趟浑水。
谢执笑的温和:“可出气了?”
阿砚向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她点了点头:“出气了。”
她心中的确很畅快,从前她跟在晏文舒身边不觉得什么,等自己真的身处其中,才发现有晏如薇这么一个姐姐是多么憋屈的一件事。
她抬起头,对上谢执清润的眸子,听谢执说:“既如此,不能辜负了阿砚的好心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他说着拿出一个不是很大的铜铃,铜铃用一根红绳拴着,表面光滑没有一丝纹路,风一吹叮当作响,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阿砚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这是束光铃。”谢执将束光铃放入阿砚的掌心,阿砚轻轻晃了晃铃铛。
“束光铃?”
谢执主动为阿砚解惑:“束光铃可转换时间,带你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时空,阿砚,你可想尝试一下?”
阿砚感觉十分新奇,忍不住点点头,谢执见此摇了摇束光铃。
束光铃先是发出一点细细脆脆的声响,接着声音变得急促了些,阿砚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只一瞬间,耳边就传来谢执的声音:“阿砚,可以睁开眼了。”
阿砚闻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呼一声。
谢执不知道带她来到了什么地方,这是一个盛夏的市集,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和各种作坊,空旷的地上还有不少叫卖的小商贩,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阿砚隐约觉得这地方熟悉,但她又没有来过。
“这……这是……”
“这是江南。”
阿砚回头就看到谢执走过来,他今天明明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如今却穿着一件月白色云纹长衣,他的肤色是很健康的白色,负手站在她身前,身量修长,长发如墨。
而她今天早上明明裹了一件厚厚的袄子,此刻身上穿的却变成了一件水绿色的长裙。
阿砚惊讶道:“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