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妍摇头,“那也不行。”
江屿圈住她的腰,开始卖惨:“我都生病了,就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我现在不光身体难受,心里也好难受。”
吴清妍戳他的手臂让他拿开,他不肯。
“我看你挺精神的,没一点难受的样子。”
“胡说,我体温三十七度八,我看起来不难受是因为我坚强。”江屿不要脸地给自己贴金。
吴清妍被逗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俯身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一吻,“行吧,给坚强的男朋友一点奖励。”
江屿眼睛发亮,像条腾挪的鱼一样从沙发上坐起,把刚直起身的吴清妍搂着脖子又勾了回来,重新亲了回去。
起初只是简单温柔地唇瓣辗转厮磨,但很快,江屿就感到不满足了。
大概是低烧蒸腾了身体里的水分,他变得十分干渴,迫切地用舌尖勾索探寻水源。
吴清妍轻轻呜咽了一声,就被他闯入齿关。
江屿的身体里攒着一团火,从在十园村时就开始积攒,他一直压抑着不让它烧起来,如今有了一个口子,这股火顿时随风而起,火势大到他也控制不住。
唇舌交缠间,他理智渐失,动作慢慢失去了温柔,变得越来越激烈,最后完全被攫夺的本能支配,满是无从掩饰的贪婪。
吴清妍逐渐呼吸困难、身体发软,很快就无力地俯倒在他身上。
江屿顺势将她的身体全部捞到沙发上,腰腹微微用力,两人的姿势便上下翻转。
他压着她半边身体,亲吻的动作越来越急切粗鲁,野蛮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一般,吴清妍感到害怕,双手撑在江屿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却被他单手箍住两只手腕移到了头顶。
这个无力反抗的姿势更加让她胆战心惊,趁着换气的瞬间,她喘着气,不安地叫他的名字:“江屿,江屿……”
她声音里的颤抖唤回了江屿的一丝理智,他动作微顿,又不管不顾地狠狠亲了半分多钟,然后抬起头,看到了她隐有泪花的眼睛。
身体里有种肆虐的残暴感,不仅不想停下,反而想让她哭得更明显。
但终究还是爱意战胜了本能,江屿僵硬地恢复了最初的温柔姿势,轻轻亲吻她的眼皮,安抚吴清妍:“宝宝,抱歉抱歉……”
他的嘴唇从眼皮移到脸颊,动作里饱含小心翼翼的歉意。
吴清妍被他困在身下,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敢动,小声问:“放开我好么?”
她说着,抽了抽被困在头上的两只手腕。
江屿放开了她的手,却没有放她离开沙发,他依然把她半边身体困在身下,头颅一动不动地埋在她的颈窝里,温热粗重的呼吸扑在她颈后,吴清妍感觉那里的皮肤炙热麻痒,使她不安却又隐隐贪恋。
她猜到他大概是在强自忍耐着身体里的欲望,但过去好长时间,她依然没发觉到他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吴清妍红着脸和江屿小声商量:“先让我走,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江屿呼吸粗重,看起来忍得很痛苦,却用胳膊将她箍地更紧,回答:“不好。”
他明显是在自找罪受,吴清妍在他怀里,身体里的欲望根本没有沉睡的可能。
忍到极点的时候,江屿又会去亲吻吴清妍,接着在失控的边缘停下,继续压制忍耐,如此反复……
吴清妍的心弦逐渐放松,在江屿饮鸩止渴一般的动作里读到了安心的意味,她眼皮逐渐沉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江屿的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时,江屿已经不在身边。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水声停止,□□着上半身的江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肌肉匀称强健,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颈部,蜿蜒着流进了两块胸肌中心的沟壑,然后继续向下,穿过了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消失在下半身围着的浴巾里。
吴清妍脑袋不那么清醒,目光直白地跟着水珠的轨迹游走,很快就被江屿发现。
他弯了弯嘴角,进卧室快速穿好了衣服裤子。
再出来时,他先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扶着吴清妍喝完后,他坐到了沙发上,把吴清妍抱在他怀里。
两人相依着,谁也不说话,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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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江屿抱她在怀里,吴清妍觉得岁月静好。
等到第二天,江屿又原样从头再来一回时,她只觉得江屿是个混蛋。
第三天,她吸取了教训,早早吃完饭就出了门。
江屿左等右等,等不到吴清妍去看他,歪在沙发上跟她打电话:“宝宝,你怎么还不来看我?”
这个肉麻的昵称是最近两天才产生的,吴清妍对它已经有了阴影。
她捂着声筒走到一边,低声说:“不许这么叫我!”
“好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