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衬得她雍容华贵起来。
她声音轻柔,笑着开口道:“妹妹,你是第一天来的吧!”
嗯嗯,凌竺墨点头。
她告诉凌竺墨,今晚的春月楼要接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所以这一天都是不接客的。
凌竺墨心想,怪不得白天来的时候,这看着这么正经。“那我们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想到今晚不会失身,凌竺墨开心起来。
又见姑娘摇了摇头,“春月楼所有的姑娘,都要去迎接这位客人。”
凌竺墨惊讶道:“他一个人睡……这么多吗?”
她的话,把姑娘逗笑了,“这位客人洁身自好,并不是来找人侍寝的。”
凌竺墨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今晚还能保住清白。她挪了挪凳子,“姐姐,最后再问一个问题?这位客人年龄多大啊!”
姑娘用着开玩笑的方式回答:“反正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妈妈让我来问,今晚的舞都练好了吗?”有位看着级别比较高的男管事走了进来问道。
梳妆间里,姐姐妹妹嬉笑的声音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凌竺墨旁边的姑娘站起来回答,“你去回,姐妹们早已恭候多时。”
没过一会,房间里的各个姑娘,各自拿好自己的东西,自动站成了一排。
刚和凌竺墨谈话的姑娘,手里也拿了琵琶,她转过身道:“跳舞的时候姑娘们手上都会有把扇子,你若是没有我可以借你。”
跳舞,不是站着就行了吗?凌竺墨一脸懵,姑娘让身旁的小厮去替凌竺墨拿了把圆扇。这扇面上绣有桃花,凌竺墨贴近鼻子闻了闻,扇子自带一股香气,一点也不腻,特别好闻。
凌竺墨:“姐姐,这用的什么香啊!好好闻。”
“你若是喜欢,我房里还有,到时候送你。”随后姑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提醒她不要再说话了,小心被花妈妈抓了错处。
凌竺墨听到后立刻哑了声,通过点头,应了她的话。姑娘们排着队,挨个出了房门,凌竺墨用扇子半遮住脸庞,从二楼俯视看了下去,想看看她们口中哪位重要的客人究竟长什么样。
贺羡身着一身浅色素衣,手指轻捏着青花瓷似的茶杯,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侍从。
“主上,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陛下打算和北狄和亲来平息此次的战事。”
“和亲。”贺羡嘴角轻笑,手指在杯子上一来一回地摸着,“要是和亲真能平息战事,南景和北狄就不会来来回回打那么多次仗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侍从在旁问。
贺羡叹息一口回答:“你我皆是君上的臣子,身为臣子陛下要做的事,我们自然是无理由反驳的。我只是不知道这场亲,又能平息多久的战事。”
凌竺墨腿都要站麻了,开会就不能换个地方开吗?非要来这春月楼开,还真是雅致!
下一秒,花妈妈便笑着上前道:“公子,姑娘们今儿新练了舞蹈,还请您评价评价。”
贺羡一挥手指,画妈妈便朝姑娘们使了眼色,同时也挥了挥手上的丝娟。凌竺墨根本没练过舞,她只好等音乐起的时候,学着其他姑娘的模样一比一的挥舞着。
贺羡没仔细看这边,侍从给花妈妈使了眼色,把她叫到了贺羡跟前。
贺羡:“花妈妈,最近可有什么新内容?”
花妈妈点点头,从袖口处抽出一张纸条来,侍从接过打开后,递给了贺羡。纸条上写着,朝堂内有臣子不满陛下和亲平战的主意,打算阻止这场和亲。
贺羡看纸条的表情很淡定,他也早猜到了会有臣子反对,“谢谢妈妈了。”
花妈妈始终笑脸迎人:“都是我老妈子应该做的。”
商讨完正事,他们的视线才回归到舞曲上面,凌竺墨一会跟着左边学一下,一会跟着右边学一些,在跳舞的姑娘里显得异常突兀。
侍从不懂这些,对着花妈妈喊了一声,这春月楼的姑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我觉得还是春兰最漂亮。”另一个侍从眼睛直勾勾看着弹琵琶的姑娘,眼里全然容不下别的。
花妈妈熟练地问道:“最近春月楼是来了些漂亮姑娘,公子今晚想要哪一位侍奉呢?”
贺羡举起手指,微微眯眼,似乎有点指不中舞台上的那位姑娘,最后才锁定方向指了过去。
“就她了。”没错,正是在舞台上,跳舞跳得东倒西歪的凌竺墨,被贺羡一眼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