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家人。”
宋时锦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
宋温言能过来,她倒也不意外,这宫内他的眼线可不少。
就目前情况而言,傅霖虽知道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但还是没有拉宋温言下水的意思,也不知道顾忌着什么。
“那小锦是如何打算的?”宋温言看向她。
“我不知道。”宋时锦与他错开目光,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办这件事情。
年少时,傅思盈与傅少安与她关系很好,可慢慢地也走到了这一步。
傅霖确实是有了谋反的心思,可他的子女......
她到底该怎么办?
“皇叔。”宋时锦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对着他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选择?”
......
养居殿内。
宋时锦拿着卫岑找到的那枚玉佩静静端详着。
“这上面的络结像是傅思盈的手法。”一旁的穆清蕴还是状忍不住开口道。
“嗯。”宋时锦点头,将玉佩递给她。
手上没了东西,宋时锦又将目光投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可周身情绪的低沉是掩盖不住的。
穆清澜收起玉佩,见状也没了法子,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阿锦下朝回来就拿出了那枚玉佩一直看到现在。
不多会儿,穆清澜推门而入,他是换下来官服穿了常服才过来的。
一进门就被穆清蕴拉到了一旁。
她轻声问道:“阿锦这是在朝堂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穆清澜没有回应,只是看向背对着他们的宋时锦,一时间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以往这个时候,阿锦已经与他打招呼了,根本不会这般置之不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然退到了门外。
“郑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穆清蕴看向一旁站着的郑让问道。
他一直跟着阿锦,想必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郑让先朝两人行了礼,才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在回来的路上先后遇到了傅大人和宁王殿下。”
话虽如此,可具体谈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做奴才的,他也知道有些话该听有的话听不了,便在他们说话之时离得远了些。
可没想到他们走后,皇上就一直不大开心。
遇到傅霖与宋温言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竟影响到了阿锦。
穆清蕴心下哑然,可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宋时锦,你给我出来......呜呜呜。”
熟悉的声音,让几人抬头向门口看去,之间侍卫们拦着躁动的傅少安,当听着他扯着嗓子说的话时,还有人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怎么来了?
穆清蕴皱眉,刚想和穆清澜下去,就见身后传来了宋时锦的声音。
“把他带进来。”
得了命令的侍卫还是将傅少安的嘴捂住拖了进来,带到宋时锦面前。
一被放开,傅少安就冲了上来。
其他人见状就想重新按住他,却被宋时锦抬手制止住了,并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可穆清澜却三两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宋时锦拨开他,朝他笑了笑,与他并肩,并没有躲在他身后。
见此情形,傅少安的脚步慢了下来,在他们两人面前停住,“宋时锦,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宋时锦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有些懵,脸都偏向了右侧。
“你......”
“以下犯上,这种惩罚都算是轻的。”宋时锦乜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如何,“你若是在外面再喊上两句,便不可能完整地站在这里了。”
“你这样,对得起你阿姐对你的期望吗?”
年少时,一直是傅思盈管着她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她一直期望着自己弟弟能够长大成材,可却成了如今这般。
一提到傅思盈,傅少安便像是被刺激到了,从呆愣中清醒了过来,眼睛微红,他扯着嗓子喊道:“你还好意思提我阿姐?”
他扭头看着穆清蕴,又将视线转回宋时锦身上,狠着声,可细听下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哽咽:“你娶了她也不愿意娶我阿姐,是你令她伤心难过,你根本不配提起她,都是因为你......”
“你阿姐怎么了?”宋时锦凝眉,她也反应过来了傅少安的不同寻常。
在以往,与傅家不对付之后,他虽然桀骜不驯,但从不会像今日这般无礼,仿佛已经将生死置身事外了。
这一切都太过于反常,竟让她有些不安。
“就是因为你,阿姐才会割腕自杀。”傅少安瞠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