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严密的信息保护机制。在图书馆翻阅的六七月份大小报刊里,完全找不到这起事件的刊载。
有什么法子能找到少年课的刑警打听呢?这样或许信息可能会花费很久。我不想在对事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强行与伊佐那对话,但不知为何愈来愈强烈的不安,令我产生了必须尽快弄清楚他在做什么的紧迫感。
看起来……之前松田所说的,和萩原同学谈谈解开误会什么的,姑且推迟到此事之后吧。
迎着卷毛同学仿佛已经看穿一切的阴沉沉的眼神,我正要为下午的第一节课收拾桌面,教室门口传来了没有听过的呼唤声。
“请问花岛学姐……在这里吗?”
门口的女生系着一年级的绿色领结,虽然努力做出环顾教室的茫然姿态,但也能看出她一开始就直接从眼角锁定了我的所在。
即便如此,我起身走向她时,女生却好像吓了一跳。
*
相谈室门前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室内鞋的软底茫然拍打着瓷砖。
我抬手敲门。
“我是花岛。失礼了。”
相谈室内坐着两个人,不苟言笑的班任老师,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不是妈妈……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口气,听到一年级女生说班任老师在相谈室找我过去时便紧绷的神经面对出乎意料的场景不由得更加收紧。
访客是名年轻女性,赤褐色的中长发扎成马尾,戴眼镜,修长匀称的身型与暗紫灰的套装十分相称,只有脚下的客人室内鞋和这身装扮不大协调。她的样貌年轻美丽,但表情严肃,浑身散发出沉稳干练却不好亲近的气场,连眼镜腿边缘压到的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乱,令人心生敬畏。
在身后关好相谈室的房门,我才转过身,便发现她已经从座位上起身。
平时巡视走廊总是十足威风的班任老师,也被她不同寻常的气势压倒,呵呵陪笑着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先生」,这位就是本校的学生花岛雪枝。花岛同学,她是……”
“妃英理,”女性绕过桌子,径直对我伸出右手,似乎像对成年人一样准备进行握手的礼节,“我是律师,受委托人所托,需要你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希望花岛同学愿意配合。”
我与她干燥的手掌相握,她的指甲弧度圆润,但并没有涂抹指甲油的痕迹。
“初次见面,妃律师,”尽管握住的是右手,我却先注意到她垂落在身侧的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朴素的银色婚戒。稍作犹豫后,我还是直接问道:“您口中的委托人,是我的外公花岛正雄吗?”
等待回答的时候,心脏跳得飞快。站得这么靠近,也许咚咚的噪音都被她听到了也说不定。会是我寄出的那封信起了作用吗,还是说,这位女士或许是妈妈那个传闻中的男朋友所请——
好在妃英理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卖关子地说什么委托人身份不便透露,很爽快地点点头:“正是。我是受雇于花岛正雄先生为其起草遗嘱的律师,同时也是遗产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杉山老师,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和花岛同学单独交谈。”
班任老师露出了支支吾吾的表情:“这个嘛……虽然理论上不太……如果花岛同学没有意见……”
“……是,这也许是外公的想法,拜托请按照妃律师的要求做吧。”
相谈室里很快只剩下初次见面的妃英理与我两个人。分别在桌子两边坐下以后,她翻开带来的文件,开始向我确认基本信息。
或许因为交流对象是个高中生,她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像表情一样严肃,相反地充满包容力。
“抱歉,妃律师,可以先提一个问题吗?”
“什么?”
“无意冒犯……我并不清楚你的工作能力,不过,你看起来非常年轻。按照通常情况来说,我本以为外公那样的人会选择工作上一直有合作、或者年纪更长的律师来做这份工作。”
听到我的问题,一直冷静锐利的女性眼角突然染上了一抹细微的笑意,她的说法虽然谦逊,但听不出什么自嘲的因素。
“花岛正雄先生在最近的半年里,签署并作废了至少五十份以上的遗嘱文件,期间更换了三十几次遗嘱律师。很多人不愿意接手这么麻烦的客户,所以才轮到资历尚浅无法挑剔工作的我。”
“我明白了。”
我抿了抿嘴唇,决定在她说出来访学校的主要目的之前绝不主动开口询问房子的问题。
咔哒。妃律师拧开一支钢笔。
“以下是花岛正雄先生向全体继承人候选准备的问题。事先说明,我只负责提问并记录你的回答,并如实转交给委托人,我不会对答案的内容做出任何判断性的考量。那么……如果有未曾谋面的亲属去世,你是否会为此人感到哀悼,盼望其能死得其所?”
(……)
“面对病床上垂死挣扎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