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枫的生活几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每天接送女儿,家里请了位家政阿姨每天定时过来打扫卫生,做一顿晚餐,这样无论陆紫枫和鲁明江工作有多忙碌,都可以让女儿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做到按时吃饭。偶尔陆紫枫晚上加班,阿姨也会去接冉冉放学。不像鲁妈妈每天坐在沙发上对着下班后的陆紫枫横挑鼻子竖挑眼,家政阿姨态度端正并且做完饭就走,家里氛围暂时平静祥和了起来。
鲁明江没有再跟陆紫枫提自己妈妈的事情。实际上鲁妈妈已经有好几次嚷嚷着要来北京看孙女了。鲁明江明白,妈妈要来看孙女是假,来看自己才是真。冉冉从小没有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她们俩之间的感情的亲密度是没有那么高的。鲁明江只好说自己跟陆紫枫正在吵架,家里气氛不好,等过段时间消停了再来。
鲁妈妈一听两个人在吵架,就激动的不行,问鲁明江为什么吵架,鲁明江没好气的说:“妈你别问了,我会处理好的。”
鲁妈妈:“咱们家的人别让个外人给欺负着,要不是看在冉冉的份上,该离就离。那你现在就跟她凑合过着吧。孩子没娘也是可怜。”
鲁明江:“回头我在北京再给你买个养老的房子。” 鲁明江冷不丁蹦出来一句。
鲁妈妈:“我不要,我要个房子干嘛。你俩若是不离婚,我老了就得陆紫枫照顾着。她不伺候我、谁伺候我?换过来我伺候她?”说着鲁妈妈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开始哽咽。
鲁妈妈:“你说说你找这么个女人,整天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就知道漂亮,我就不信以后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她能来给我端屎擦尿伺候我?!她一看就不是个孝顺的人,不是个好东西。”
鲁妈妈习惯性的开始指责起陆紫枫来。这种无中生有的指责,换做以前,鲁明江会觉得妈妈的判断都是对的,今天听着这些,鲁明江突然觉得妈妈很扯淡。
鲁明江还是耐心、好声安慰着妈妈,并答应过段时间带冉冉去老家看望妈妈。
鲁明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回到家跟陆紫枫商量过段时间,找个元旦的假期,要带冉冉回老家看望自己的妈妈。但是说着说着,鲁明江就说多了。
鲁明江:“其实你也得多体谅我妈。她是农村出身,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骨子里还是善良的。她今天还说,让咱俩凑合着过,还说要是咱俩离了婚,冉冉没了娘也可怜。她还是同意咱俩在一起继续过的。她还担心以后她要是不能自理了你可能不会去给她端屎端尿。”
陆紫枫:“鲁明江你睁大你的狗眼,使劲看清楚。冉冉凭什么‘要是没了娘’?我是要死了还是要去坐牢了?你妈妈怎么不说冉冉没爹?离婚也不一定就会把孩子判给你。再说了,离婚了孩子就没娘了?你家这位老母亲未免太自负了吧?还有,我俩凑合过!我凭什么?你又凭什么凑合?她来我们家之前,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怎么她这么一闹,成了我们还要凑合着过,意思是她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已经是癌症了,凑合存在着呗?她不能自理了又凭什么我要去端屎端尿?你家人什么思想?我不能花钱请个护工给她端屎端尿吗?那我以后老的不行的时候还要指望冉冉给我擦屁股了呗?那你愿意冉冉给我端屎端尿不?你家人都是什么思想??就不能有点好的盼头?就不能期望自己安详健康的度过晚年?非要展望一个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邋遢时刻。然后展望一个儿媳妇去给端屎擦屁股的伟大场面,你妈妈就是这么定义孝顺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而且我还是劝你赶紧离婚找一个肯为你妈妈真心擦屁股的女人去!!”
陆紫枫回答的毫不客气。
陆紫枫一下子把鲁明江给噎住了,但是鲁明江没敢再次赏一巴掌给陆紫枫。本来就分居没性生活了,鲁明江已经够焦虑的了,要是再给陆紫枫一巴掌,那非得真离婚不可。鲁明江心里舍不得陆紫枫。
本来鲁明江想表扬自己的妈妈很大度,结果被陆紫枫一剖析,鲁明江觉得自己哑口无言。
鲁明江已经没以前那个绝对强势的状态了,自从陆紫枫跟他正式分居,鲁明江心里甭提多后悔,陆紫枫依然是如花似玉的美丽,自己却只能以礼相待,陆紫枫保持的这种分寸感,距离感,鲁明江十分难以打破,感觉像是实验室一起干活的女老师那个身份状态,亲昵不得,鲁明江说任何话题,陆紫枫都是非常礼貌、客气的回复自己,也并不拒绝交流,但是陆紫枫不和自己有什么眼神交流,一般都是回避的,即便偶尔看自己一眼,眼神也是冷冰冰、客客气气的,不再是仇恨的眼神,而是那种陌生人之间礼貌的眼神。
鲁明江时时感觉到绝望,正是壮年的年龄,生理上心理上都渴望和陆紫枫的一切都能回到分居前那个状态,但是自己做了如此多毁灭性的举动,又明明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鲁明江很难再跟其他女人打开心扉,总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境。鲁明江之前并没有任何除却陆紫枫之外的恋爱经验,此刻也感叹缘分的可遇而不可求。单位里也有不少新毕业的女博士生,女研究生,才华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