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感到突然,有些沉不住气很正常。
“你这么说,是有怀疑的人选了?”
宫尚角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方向。
“没有证据,只是一个猜测。”
话不能说满这个道理还是要时刻记在心上。
宫尚角知道,就算是推测,她也不会是完全无凭无据。并没有阻止,反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出事那天,我在医馆看到堆放在药柜旁的药材,正要去检查的时候贾管事却突然出现喊住了我。”
想了想她又补上了一段。
“第二日,我陪远徵去检查完百草萃之后离开时,发现那袋药材已经不见了。不是用了,就是藏起来了。”
听非花提到贾管事的名字,宫远徵神情里的无措变得更明显起来,他甚至抓住了非花的手。
看他这样,非花立即伸手回握住他。
“我知道贾管事陪伴了你很多年,若他真涉及此事,你和我都不便出面。”
微凉的手握住他,宫远徵紧张的有些风雨飘摇的情绪像是找到了支点,渐渐平稳了下来。
“所以你才等哥哥回来了才说?”
宫远徵到这也明白了,为什么非花明明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却到现在才说出口。贾管事毕竟在徵宫多年,他们同为徵宫的人出面难免会有无端的猜忌。
“嗯。”
她点头。
宫尚角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和刚才一样立即做出决定,反而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这件事我另有定夺。”
这事到此也算暂时有了个结论,医馆内一时间有些沉默,宫远徵握着她的手还没有放开,他虽然不再感到无措但心中的烦恼却没有立刻消失,于是开始反反复复摩挲她的手背。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无所事事或者焦虑、烦躁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这样。
沉默中,不属于他们的,一个细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细碎的脚步声,是来自一个女人。
宫远徵先一步从房内出去了,留下非花和宫尚角在门内,只要不大声说话,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看宫远徵出去了,非花转头看向宫尚角,她想到刚才宫尚角略显反常的决定,有所想法,思考了一下还是走到宫尚角身旁,开口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询问:“角公子是想把真相留给宫子羽?”
看着她走近自己,宫尚角并没有避开,而是有意低头看着她。
宫尚角对非花猜到自己的想法并不意外。她是聪明的,宫尚角很早就意识到了,但比起聪明,更重要的是她很坦诚。既然猜到了,宫尚角也不会否认。
“既然做了执刃,就该表现出些能力了。”
听了宫尚角的回话,非花了然一笑,转念又想起刚才出去的宫远徵。
“连徵公子也不告诉?”
倒不是故意想瞒宫远徵,只是他想想自己那个什么都能写在脸上的弟弟。
“他藏不住事。”
看宫尚角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非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是江湖人人尊敬的宫尚角,这种时候也难免会犯难啊。
门内的两人气氛融洽,门外的宫远徵和上官浅气氛就有紧张了。
“你是谁?”
宫远徵出门发现来人并不认识当即就拔刀相对。
“…上…上官浅。”
刀尖就在离自己脖颈半指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害怕,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新娘?”
宫远徵审视了几眼,从衣着判断出了她的身份。
“嗯,新娘。”
新娘都统一住在女客院落不能随意走动,如今宫门出了乱,她却反而大晚上来医馆。
“你不该来这里。”
“我知道。”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宫远徵,但宫远徵显然油盐不进,反而质问起她。
“知道还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此行的目的宫远徵还是要问清楚。
“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子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上官浅说的淡定,这番说辞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
“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宫子羽那样的傻子还有女人上赶着被他选中?宫远徵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宫远徵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前后矛盾,奇奇怪怪的。要不是她备选新娘的身份,自己早就一刀解决她了。
“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