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乌泱泱的摄像机,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拿起话筒的时候,有没有决定权。
答案是不一定的,所以她没有办法以偏概全地认为这些人都做的不对。
合欢缓缓走了过去,透过人群,他看见何云归神色严肃地站在镜头前,他很沉默,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误。
记者问,“何医生,那个患者一直都是用的你的药方,对吗?”
“患者家属说,是您一直建议他们中医保守治疗,从而使患者错过最佳手术时间,这样的说法您有什么辩解的吗?”
旁边的院长打断记者,“我说这位记者朋友,辩解一词是否用的有些过分了!”
记者解释,“当然,何医生可以为大众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中医是否能完全地为患者提供帮助,还是您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患者选择相信你。”
听到这里,合欢握了握拳头,她努力地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扭头看了一眼梁湾,发现她同样表情凝重。
何云归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坚定地看着记者,“没有一种医术,可以完全肯定地为患者提供帮助,所以不必制造焦点,让中医或者西医两者对立。”
他缓了缓,又继续道,“患者因为没有及时就医而离开,对于他的医生来说,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