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为此饶你一条性命?”
谢倾蛰生性多疑,他身受诅咒的事没告诉过任何人,沈荛以此做筹码笃定他一定会救她,是为什么?
如果她知晓他的事,那是不是代表着她是“他们”的人。
沈荛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有气无力地拍着他的手。
谢倾蛰松开手,收起阴鸷的表情,起身斜睨她。
沈荛在账内朦胧不清的身影咳了一会,嗓子火辣辣的,腹部生疼。
伤口肯定又裂了,但她无暇顾及。
她微仰起头,双眸如星火般明亮:“公子便说,我对你有无价值吧。”
没管谢倾蛰木着的一张脸,她自顾自道:“捉妖人处境水生火热,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有我在,此不是正如公子的意?”
闻言,谢倾蛰脸色稍霁,望着他放晴的脸色,沈荛心里也轻松一阵。
若他觉得沈荛不知诅咒的事,应当就不会那么想杀她了。
还没喘过气,谢倾蛰又再次欺身锢住她:“你的血的确很特殊,但我又怎么肯定你是鸾女族的人?”
血特殊的不止鸾女,她的血亦有可能是毒药。
沈荛弯着嘴角推了推他的胸膛,颤着腿下床,拿起桌边短刀。
还未等谢倾蛰有反应,沈荛已经捞起袖子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喷洒,刀刃上挂着血珠,格外森冷。
她两步上前,将手臂按上他的唇。
谢倾蛰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扑着摁在床上。
他嗅到一股温香,少女手臂柔软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
意识到自己舔到她的血,谢倾蛰一阵愠怒,准备掏出匕首对着沈荛一刀封喉之时,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微微产生变化。
他一顿,感觉体内一股暖流游遍全身。
少女从他身上爬起来,表情平淡:“你身上若有伤的话,今晚大概就可结痂。”
她没再理他,爬上床盖紧被子。
少女脸若白瓷,谢倾蛰想起她的那双眼睛,如池中春水,眼波流转之间生机盎然。
是一张如春花般动人的脸。
沈荛确定谢倾蛰不会杀她后,就一头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黄昏。
夕阳割裂洒进室内,一双柔荑替她擦着脸。
暖黄的光映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眼睫低垂,认真仔细。
沈荛再次感叹夏玖潞惊人的魅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夏玖潞是个清冷孤傲的人,也不轻易显露温柔,但此刻对沈荛还是尽量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样,让沈荛好感更盛。
“姑娘可好受些了?”
沈荛殷勤地点点头:“多谢姐姐相救。”
夏玖潞沉思一会,斟酌道:“不知姑娘是哪家人许?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原文里沈诏湾害怕夏玖潞知道自己身份后将她送回捉妖家族,便捏造了个身份,说自己是江南贾商家的小姐,生母病逝。父亲新娶过门的后母太过苛刻,她实在无法忍耐所以逃离。
至于伤,便是遇到了见色起意的山贼。
男女主无比同情她,更加决定要带她一起上路。
沈荛思考半天,决定还是按照原剧情阐述的好。
于是她哭哭啼啼,满面愁容的讲述了自己坎坷的身世,夏玖潞微微思虑。
“那姑娘可愿与我们一道捉妖?”夏玖潞看向她,“只是捉妖路途总是要吃很多苦……”
她话还未毕,沈荛就急切地说愿意,眼里适时地流出一丝殷切向往。
“从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就曾说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可惜她一生身不由己,还没来得及去看看……”
在沈荛声泪俱下的哭诉里,夏玖潞冷霜般的脸都有了一丝动容,她生涩的安慰了几句,郑重的保证一定等她伤好一起出发后就离开了。
夏玖潞站起来准备推门时,门口倚着的一道身影动了动,勾起一抹顽劣的笑。
倒是会装。
两个时辰前他想起那日自己的弓落在了山上,本着碰碰运气的态度上山去找了找,却遇见了一群熟悉的人。
青蓝色衣袍,腰间挂着雕字的玉牌。
为首的人俯身抓了一把地上的土。
几日前的血与土混在一起,他用力一捏。
“她来过这里,”身后跟随的人沉声,“可恶,居然让她活着逃走了。”
蹲着的人冷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继续找,她一个不会法术的女子,能逃到哪去?”
鸾女这样珍贵,居然让她逃了?真是奇耻大辱,他面目有些扭曲,站直身子凌厉道:“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的人齐齐道:“是。”
正欲离开搜找之时,身后传来阴测测的笑。
群人立刻警戒的掏出剑,一时间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