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早晨,祝愿被楼征喊醒。她昨晚和邻居姐姐们血战到凌晨三点,这会儿眼睛实在睁不开,迷迷糊糊地,习惯性地来了句,“你去上班吧,我等会儿会起来吃早餐的。”
楼征已经收拾好了,白衬衫黑西裤,这会儿正在打领带。
眸子垂着,冲着床上的人,“祝愿,醒醒。”
祝愿闷在被子里哼了两下,直接无视,过了几秒,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被人掀开,还没等祝愿起床气发作,楼征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喝口水清醒一下。”
祝愿整个人都是懵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楼征问,“醒了没?”
“没醒。”她说完就往他怀里钻。
已经九点过了,平日里楼征早在办公室坐着了,此刻还在耐着性子磨她,“等会去公司休息室再接着睡。”
祝愿立马就醒了,抬头问,“为什么要去公司睡?”
“你今早得陪我去趟公司。”
楼征很少会对她提出这种陈述性语气的要求,他大多时候都是询问,比如:你今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她被他抱进浴室,祝愿没再追问下去,洗漱后又快速化了个淡妆。等她出来的时候,楼征拿着手里的裙子问,“穿这条可以吗?”
这大清早的,祝愿懒得折腾,拿了裙子就去换上。
两人赶在十点前到了公司。
公司的人都知道楼征已婚,两人门当户对。也知道他太太是个高中老师,长得很漂亮,但没多少人见过真容。
祝愿在办公室吃了点东西,粥里放了点当地的特色调料,清清爽爽的很开胃,她没控制住吃撑了。楼征开会还没回来,她没让秘书陪,决定随便转悠消消食。
走廊很长,祝愿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头,脚下这双高跟鞋是好看,可也磨脚。走廊尽头右拐有个开放式的茶水间,门口吧台旁放了两把椅子。
祝愿走上前坐下,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动静,这要是碰上了估计免不了又是一番交际,她倦意还未消完,起身就想走
对话就是在此时传出来的。
“温凝这下总该彻底死心了吧?”
回话的人声音温温柔柔的,祝愿听出来是程副总的秘书,姓兆,之前和她们一块打过麻将,“换我就不可能动心,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楼总英年早婚,手上的婚戒就没摘下来过。现在的小姑娘三观都被误导了,就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又不是演电视剧。”
“就是,作死作到正主跟前了吧,人家都不用开口,情侣套装这么一穿,妥妥一对壁玉良人。”
祝愿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套裙,黑色上衣,纯白色的半身裙,配上楼征今早的白衬衣黑西裤,可不就是情侣套装吗?
谈话仍在继续,“听说好像是因为她哥和咱楼总有点交情,抹不开面才给她腾了个实习名额。天天跑楼总办公室晃悠,你看人楼总搭理她吗?”
兆秘书撇撇嘴,合理推测,“我之前见过老板娘两三次,看着倒是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宣示主权的事,估计是碰巧了。”
脚步声渐近,祝愿急忙退开,脚下没留神,在拐角处崴了下脚,她疼得一阵发麻,但还是眼疾手快将手机凑到耳边,佯装打电话。
最先出来的是兆秘书,她朝祝愿笑笑,没打扰她,摆摆手示意她先去工作。
直到三人走远,祝愿这才垂下胳膊,慢慢挪回去椅子上坐下,她没多待,缓了一会儿就回了办公室。楼征还没回来,她径直进了休息室,拉好窗帘补觉。
眼皮困得睁不开,却怎么也没了睡意。祝愿用枕头将脑袋捂住,强迫自己入睡,只是脚下的痛感时刻提醒她刚才听到的一切。
她们口中的温凝,估计就是之前张老师在牌桌上提到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实习生。祝愿翻了个身,心想以后再也不穿这双高跟鞋了。
眼皮越来越重,祝愿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下午,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拿过手机看了眼,她睡了整整四个钟头,半梦半醒时感觉到楼征进来过一次,给她掖了掖被子。
裙子被她睡皱了,祝愿掀开被子,拿过床头柜旁的袋子,里面果然放了条裙子。她拿了出来,是一条浅灰色的绸缎裙。
祝愿摘了吊牌换上,踢开床边的高跟鞋,穿了双拖鞋出去。
江源刚好汇报完工作,叫了声祝老师才拿起文件出去。
“醒了?”
祝愿点头,走过去沙发上坐下。
楼征皱着眉头问,“脚怎么了?”
“那双鞋磨脚。”也不算假话,顶多算没说实话。
祝愿瞧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下,盯着屏幕思怵一番,拨通了外面的电话,“买双女士平底鞋上来,要浅色的,36码。”
鞋子半小时后就送了上来。
楼征没开口问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