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薛禾荔的眼睛开始还好好的,下车后,确实不知道怎么的,摘了头盔后就被风吹进了沙子。
好半天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稍微好点了,原掣还在旁边笑话她。
她闭着眼睛,只能拉着他的手:“给我……弄点水和纸来,我……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谁料,下一秒脸颊上传来粗粝又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她一愣,被男人用手指捏住了下巴,微抬着脑袋时,听见头顶低沉的声音:“没水,睁眼。”
薛禾荔下意识照做。
男人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薛禾荔敏感地想要往后缩,可又被他捏着脸蛋:“谁让你下车就摘的?”
薛禾荔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有道视线似乎一直都在她脸上停留。
若有若无的。
很让人没有什么安全感。
难得有些不自在,她刚要偏过头,又被他掰了回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不也摘了吗?”
“我可没进沙子。”
“你快点的,我眼睛真的好难受……”
又很轻地吹了几口气,凉凉的,眼睛里那种异物的难受感有所减弱。
她脸上的手缓缓松开,男人问:“怎么样?”
薛禾荔尝试睁开眼睛,但还是有点不舒服,“还是有点难受。”
“低着脑袋。”
原掣捏着她的后颈,让她低着头:“又开始刮风了。”
薛禾荔眼睛睁不开,行动和触觉都有些失灵缓慢,她周围没有别人,只能听原掣的话低下脑袋,不然风沙再吹进来。
鼻尖呼吸时,几乎全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周围的风一直都在吹,她却还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洗衣液香味,新鲜的草一样,闻久了又像是经历风霜的树木。
缓了好一会儿,薛禾荔终于可以缓慢地睁开眼睛。
她试着看地面的沙,抬起头,一片水雾朦胧中看得见男人的的轮廓,“好了,差不多了。”
“行。”
她刚要走,又被原掣伸着手臂,准确地拉住了胳膊:“先别急着走,刚才你输了,你的赌约还没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