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为人父母,没什么可挑的。”
“那你……”
“可能是兔死狐悲吧。”老秦打了个比方:“你是学舞蹈的,要是哪位舞蹈家没了腿、只能当家教,等她想将毕生所学教给学生的时候家长却不屑一顾,多年之后还轻描淡写的说这只是一场误会,你什么感觉?”
“大概会很寒心吧。”于蓓想了想。
“所以喽。”他摊了摊手,“之前觉得他们人还不错,后来才发现人家跟咱不是一路的,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还看她屁股?”
于蓓来了个神转折,怼的老秦晕头转向,好半晌才指天画地的叫屈:“我那是欣赏!欣赏懂吗?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
“没说你偷啊,你是光明正大的看,穆伯咳嗽你当没听到,嫂子竖中指了你也没停,当初我穿睡衣的时候你怎么不看呢?”
“我……”
老秦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还是吃醋啊,虽然也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但从她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镜子就知道,这绝对是吃醋!
“行了,别照了。”他伸出咸猪手,“各有各的好,你跟飞机场较什么劲?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跟老穆谈合同呢。”
“睡不着。”于蓓身子后仰,呼吸略显急促,“要不咱们找伍哥他们蹦迪吧,奉天我最熟了,玩儿够了再请他们吃夜宵。”
“不行!”
老秦忽然抽回双手,面色严肃的看着镜子:“小蓓,我知道你现在很兴奋、很想发泄,可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京城!”
愣怔片刻,于蓓打了个冷颤。
……
晨,秋风萧瑟。
城乡结合部,光轮摩托一个甩尾,潇洒的停在某幢老旧破败的小楼前,摘掉头盔,女骑士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的念叨:
“神经病,没死你托什么梦?”
说着,她叼上烟卷,又在打火机燃起的那一刻吐掉,回头看看,红旗S9还在那片私搭乱建的棚户区里走走停停。
“王八蛋,抽烟你也管。”
骂归骂,终究还是没点,她觉得这是为身体着想,绝对不是因为某在梦里咬了她一宿,咬完了还嫌她嘴里有味儿。
等了半晌,红旗S9总算从棚户区中艰难脱离,那个咬了她一宿的家伙下车就嚷嚷:“小蓓,你驾照花钱买的吧?”
“嗯。”
“靠!真的假的?!买的驾照你也敢上高速?”
“我开了两年了。”
“两年就这水平?”那厮指着身后,不可置信的道:“这路开猛士都绰绰有余,你……算了,回去我开,到主路再换。”
“嗯。”
于蓓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事实上她昨晚确实没合过眼,在兴奋、忐忑和惊慌中一直熬到天亮。
对此老秦也没办法,女伴没心情,某些有助于促进睡眠的运动自然无从开展,只能陪她聊天,再做几组肌肉锻炼之类的。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
穆雨婷不耐烦了,大清早的吃了一嘴狗粮不说,撒狗粮的还是那个咬了她一宿的混蛋和昨天想撩但今天不想撩的女生。
“急啥?”
老秦瞥了她一眼,从座椅后方拎出两箱在酒店淘到的好酒,又冷不丁的回头:“哎,你昨晚干啥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关你屁事!”
“不说拉倒,好心当成驴肝肺。”
“呸!”
“嘁!”
俩人都觉得对方不怎么顺眼,尤其是穆雨婷,一看到他嘴上结了痂的咬痕就牙痒痒,总想再咬一口,咬掉了直接喂狗。
一路无话。
这是一栋老楼,比筒子楼新点儿有限,背阴侧围了一圈满是铁锈的栅栏,向阳侧有条窄道,道对面是改成商户的下房。
“嗯?”
老秦止步,看着不远处微微蹙眉,穆雨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只见前方有条长凳,凳左侧还放着一碗水,不由奇道:
“咋了?”
老秦没理她,整了整衣襟、对着空无一人的门洞抱拳道:“地镇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晚辈秦战,师从咏春堂梁振,向前辈问好。”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你烧的几炷香?”
一道略显阴冷的声音从单元门右侧窗口传出,吓的于蓓双臂环抱,穆雨婷也感到奇怪:“何叔,你们说啥呢?”
对面没回应。
老秦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回道:“晚辈并非洪门中人,但与洪门红旗、黑旗两位管事有旧,第一位师父也曾是洪门中人。”
“唔,是个懂规矩的。”
说话间,一位皂袍老者走出单元门,于蓓偷眼打量,对方身量中等,脸颊消瘦,眉目阴鹜,鼻似鹰钩,总之不像好人。
不过来人看起来不像是少了半条腿的残疾人,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于蓓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他走的很认真。
“起来吧。”
老者泼掉碗里的水,收起长凳,硬邦邦的道:“我叫何方,大牢里学过几天文武趟子,没拜过师,当不得正宗嫡传的礼。”
“晚辈不敢。”
老秦起身,眼观鼻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