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做什么。
视线游移到阮厢胸口,不知哪里的月碎打来,照在起伏上,修长洁白的手臂挡了半,却依稀能窥见破碎之下的香色。
他喉结滚了滚,眼底风起云涌,全身都涌动着点什么。
可怜她周身酸痛,又伏在身下,无处可逃,只有那一张不愿屈服,满是怨恨的颤抖躲避的脸尚在顽强作抗。
“别动。”李郢湛看她慌乱的样子真像山野间狐狸,笑了笑,前脖青筋也颤了颤。
他很享受被人惊怕的滋味。
话中似有魔力,她真的就不再动了,装而锚定面前,以清澈而原始的纯对视上那双浑欲的红眸。
双手也不再防御,拖至身子两侧,眼神依旧褫夺李郢湛目中疑惑,稳稳地靠前,一点一点,俩人鼻尖越来越近,鼻息缭绕耳畔。
李郢湛双耳滚烫发热。
而攻势不断加强,仿佛不把面前方寸占为己有势不罢休。
喉咙一滚。
他好像控制住了一般,人靠前,他往后。
说起来不过爱勾栏听曲儿,去烟花巷柳不过为扮作不学无术的纨绔样子,对于女人,他从未真的敢唐突半分。
势力扭转,他居然害羞了起来。
“躲了?”阮厢在进。
“我,你一个女子,未眠太……”他在缩。
“这是官家的朝服,郎君此番脱与我,不是想干点什么。”
他其实是看阮厢衣物浸透,贴心想让他穿上自己的衣物罢了。没想到平日里那些伪装的调戏浪荡样儿全部使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阮厢挽过他发红的颈部,把人揽过来。
两躯滚烫皆在极力克制。
她轻轻吹气,坚定又冷漠。
“我要到皇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