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想说啥,只好张大了嘴巴,一个劲的点头说道,“哦,对的对的,确实在的喔。”
“你这鸡窝头,纯心消遣我。”老霍看着我的头骂到,抽回了手机。
“我的错我的错。”我连忙和他道歉,伸出大拇指,眼神笃定的说,“确实厉害,你这天眼辅助器,牛!”
果然被我说中,他又拿着他那三角岔子给我显摆起来。
说什么传统手艺与尖端科技的碰撞,萃炼出人类智慧的结晶等等。
总之,吹牛他从不打草稿。
看来他老爸揍他是没错的,这玩意除了降低把手伸出门外的风险外,也提高了丧尸把手伸进来的风险。
要是给他继承家业,净搞这像鸡扫帚的没用的玩意,非得把他家的那点家底给扫光。
他滔滔不绝的说,我腻烦的听,却无意中听到了“出去”的字眼。
“啥?你说你要出去?”我惊讶的向他求证,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他努了努嘴,满不在乎的回到,“不然呢?没米了啊。”
我木然的坐着,不知怎么回答。
“趁着丧尸不在,搞快点就好了。”他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说到,“怕锤子哟,当初我们的窑子没余粮了,还不是你带我去偷你家番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跑得有多快?”
老霍又在嘲笑我跑得慢,而且还是被自己老爸逮住,敲断三根木薯棒的家贼。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拿起他的三角岔子,说继续去探查屋外情况了。
午间,我们分完了最后一点剩饭。
我坐在客厅,看着庭庭帮老霍穿戴设备。
老霍背着女主家的粉色背包,背包里两把砍刀交叉插着。
头戴骑行头盔,手臂缠绕布料,戴上手套,披上两件外衣,穿上牛仔裤,一双跑鞋兜底。
全副武装完毕,抽下砍刀的他在我和庭庭面前摆姿势。
我皱着眉给他拍了几张照片,随后他指着照片问我。
“他的本命英雄慎帅不帅?”他提了提手上的刀,“嗯?”
根本不给我犹豫的机会,我只好谄谀的说,“泰裤辣,泰裤辣。”
他得意的跳起慎的舞蹈来,然而那滑稽的动作与双刀,充分证明了他是个小丑。
“作为一个均衡教派的领袖,我要去维护世界的均衡和稳定了。”老霍昂首挺胸,以一副忍者的刚毅神态说道,“那我出发了。”
“注意安全。”庭庭细心的提醒。
老霍再看了一眼猫眼,拍下头盔玻璃罩,拉开了门。
“保重。”我看着他的背影,庄重的说到。
站定了一秒,他毅然的踏出了房门。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荡荡的楼道里,风一吹,我的心就紧了一下。
庭庭关上了门,随后躺进了我怀里。
失落的心得以慰藉,末日鉴证真情。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我意识到它。
它像长脚的太阳,半天才害羞的挪动一寸。
“小时候,要是我像太阳爷爷这样......”我食指与中指在庭庭背上交替走路,笑着对她继续说到,“边走边拿尺子量,我妈就要骂我了,哈哈。”
不曾想,听完我的玩笑。
本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庭庭,眼神突然暗淡下来。
她把头深埋进我的胸膛,开始呜咽抽泣。
一股湿润的热流在胸膛蔓延,我知道我说错了话,更抱紧了她。
暖阳把冬日烘托得昏沉,庭庭很快就安详入睡。
太阳见我仍注意着它,如同我注视房门的坚决。
索性它炽烈了几分,炙烤起来。
大脑果然被它晒得迷糊,或许也有肚子饿的缘故。
总之思维变得迟钝,眼神渐渐呆滞。
这时胸前的小棉袄翻了翻身,回过神来的我怒斥自己怎敢睡着?
我扭头看向楼下,巷道上的丧尸已不见了踪影。
只剩三个丧尸被门掩在球场里,两天的烈日暴晒让他们蠕动着舔起了尸血。
我不忍直视,拿出手机,查看起新闻来。
时断时续的新闻加载历经两分钟,才完全显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