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与走进没关上的院门,然后敲响房门,等了一会,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余白,他穿戴了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
“我们在打扫花园。”
余白说完又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学校附近那家面馆搬了地方,我问了韩烁才找到。”
冉与又问:“你昨晚住在这的?”
“嗯。”余白说,“昨天太晚了,就住下了,刚好我爸也找我有事。”
昨晚姜满本来只是中途离开了KTV包间,但等所有人都回来了,包括白琦,她还是没有回来,而KTV里信号不好,姜满的信息迟了很久才被看见。
看见信息的余白,出去找姜满,但晚了太久,前台的服务生说她早就走了,在门口打了出租车,除了走路很快好像有些慌张,没什么其他大碍的样子。
余白打姜满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他打回家给家里的阿姨,阿姨说姜满刚刚上楼睡下了,房间灯也已经关了,应该已经睡着了。
晚一步追出来的冉与,听见了电话的内容,他问余白:“姜满怎么了?”
“可能是腰伤不适。”余白不确定地答。
他们回到包间,佯作姜满就在楼下的样子,只说她感冒吃药后身体不适,得送她回家,余白帮她拿上包和衣服,冉与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余白开车,车款稍老旧,需要车钥匙插孔才能发动,慌张间,他手里的车钥匙掉了两次在地上。
“别慌,余白。”冉与说,“她好好地坐车回家,还回家见到了家里阿姨,肯定没什么事。”
余白这一次握紧钥匙发动了车,没等车预热,就将车开上路。
“姜满的伤你知道多少?”
“应该做过物理治疗了,她的舞团有很好的伤后复健及医疗团队,但应当是物理治疗不起作用了才需要做手术,比如…腰伤可能压迫到了神经。”
“腰伤是旧伤吗?”
“是,她读书的时候就有过腰伤,但那时没这么严重,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大学的时候,她还做过膝盖手术,那时候花了四个月才重新跳舞,但她不让我告诉别人。”
“那一次…我知道。”余白说,“她从前舞蹈附中的同学告诉我的,她们都在德国读书。”
冉与有些意外,但也没问细节。
马路上的冰雪被清理后,行路通畅了许多,余白开得比往常快了一点。
夜晚的昔城不怎么拥堵,余白很快开到了家,屋宅内漆黑一片,只有阿姨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听见余白和冉与进家门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余白说:“抱歉,陈姨,这么晚了,几次打扰您。”
“没事,我今天也还没睡。”陈姨说完要忙着给余白和冉与倒水。
“不用了,阿姨,我很快就走。”冉与说。
余白问陈姨:“姜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们担心她,所以过来看看。”
陈姨摇头,“应当没什么的,就是穿得太单薄了,我怕她有点受寒,就煮了姜茶给她喝,喝完后她说自己太困了,就上楼睡觉了,还跟我说,别叫醒她妈妈。”
她又问:“是怎么了吗?她白天不是和你们一起出的门。”
余白说:“没事,陈姨,我们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了。”
“没事的,我中途上楼还看了一眼,屋里没什么声音,应当真的累了。”
余白问完,就让陈姨回去休息,他犹豫后上了楼确认,透过门缝看见姜满的房内没有开灯,里面也没有声响传出。
确认姜满应当没事,余白和冉与就离开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冉与看见了早前在车上看到的黑色围巾,“是姜满的吧。”
“嗯。”余白微愣后说:“我又忘记还给她了。”
冉与没说话,两人一路沉默回了家。余白进屋后倒水给自己和冉与,两人喝水后,只坐在沙发上,一时没人回房间。
冉与看余白一脸担忧,说:“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回去看看,不用管我。”
余白怔了怔,“那你呢?”
“我去了又要麻烦招待我。”
余白似乎对他反常的反应有些不悦,“我们两个人里,你不该是更担心的那个吗?”
“那你呢,为什么这么担心她,甚至都慌乱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你。”
余白语塞,没有回答。
冉与又说:“姜满告诉过你吗,我跟她到底什么时候分的手,又是为什么。”
“你们两这么多年里分分合合,却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没有什么分分合合。”冉与说。
余白看向他,“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和她复合?”
“我的意思是,我们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余白没能理解,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