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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也没有拆穿,只偶尔随他心意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答应他的约见,慢慢地一点点挤进她的生活。

他恪守朋友的身份,只与她聊生活、谈工作,极少谈起昔城,也很少会谈起余白。

去年余白去柏林出差,作为跑腿的助理角色,好不容易挤出一个下午和他们两人见面,那是周日,柏林的商场照例关门,他们在街边找了家咖啡馆吃午饭,然后一起去逛跳蚤集市,集市逛完后没处可去,就去了免票的博物馆岛,但因为大部分都需要预约,最后只能在建筑群间的路上散步。

六月的柏林,气温和煦,但城市里依旧有种陈旧的灰调,走路间,姜满和余白之间隔着冉与,冉与说起他们在柏林的生活,多用“我们”,说起“我们”发现了哪家奇特的书店,“我们”吃到了哪家很正宗的中餐,“我们”哪一次坐错了地铁想回到目的地有多么折腾,“我们”最喜欢柏林的哪里,“我们”又最讨厌柏林的哪里。

余白边走边听着,时不时应几句,冉与和余白差不多高,余白的面孔被他挡住,姜满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的声音轻又淡,像是走了神。

他们三人之间,在距离、时差和时间的加持下,维持了这么多年不清晰的关联,各有计较,又各有顾虑,让姜满感到匪夷所思,却又好像合乎情理。

饭吃得差不多,韩烁又说起他还没筹备完的求婚。

“那个视频,我要不要再录一版你再帮我剪。”

冉与无奈,“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嘛,你是觉得又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怕我录的视频卡壳太多,你不好剪的嘛。”

韩烁又说:“这样,你今天住我家算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边剪边改,绝对万无一失。”

“麻烦死了。”冉与吐槽道。

“要不是你们明天有事,我还打算明天继续碰面的。”韩烁表情夸张地恳求道:“冉大哥,帮帮忙吧,一生一次的大事嘛。”

冉与无奈答应:“你啊,下次结婚让我帮忙的话要搬出什么话来用。”

韩烁笑起来:“到那个时候再说。”

他又说:“我店里的酒,随你要求,管够你。”

“那我可不客气了。”

姜满吐槽:“你放心,他的酒量,宰不了你什么,红酒都喝不了多少。”

冉与无奈:“你就喜欢拆我台。”

李晴笑:“听说余白第一次喝酒还是跟你一起的,怎么你们两酒量差那么多啊。”

韩烁说起来,却有点替余白担忧的意思,“余白那是跟他爸出去应酬练出来的,去年好几次喝得吐到不省人事,半夜胃疼也常有。”

李晴也无奈说:“小地方嘛,那些酒桌文化还是没什么变化。”

姜满没说话,听着他们说起她所不知道的,这些余白生活的琐碎。

“现在呢,余白也经常去应酬吗?”冉与问。

“今年好了许多,不怎么常有应酬,他酒量也见长,应该很少有被喝倒的时候。”韩烁说完,看了一眼姜满,“也听说,好像余白爸爸的公司不太景气。”

姜满没有反驳,“经济不好,那个行业也确实是这样。”

“你别太担心,余叔叔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一时大环境不好而已。”

姜满对着冉与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多想。

饭后,冉与开余白的车送姜满回家,之后他要去韩烁那,他答应了今晚住韩烁家里。

“你一个人可以吗?”冉与问。

姜满笑他的担心太夸张了,“我之前不也经常自己一个人,我室友常不在,谈恋爱了后就更不着家了。”

“但你之前可没受这么重的伤。”

“我现在看起来是很严重的样子吗。”

“你当时膝盖做手术后也是这么说的。”冉与说。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手术吗,也有医生建议可以先不手术的,以物理治疗为主观察一段时间,只是,也不能再跳舞了。”

冉与说:“你知道,人生有很多可能性的,不只有舞蹈这一条路。”

这句话的道理一点也安慰不了姜满,冉与不知道,人生只为一件事豪赌的风险,他学习好,家境好,父母恩爱,家庭合睦,当然也偶有挫折,比如大学后,成绩不再像在昔城这样的小城高中里那么得心应手,他见到了从前井底之外的世界,知道了自己的聪明和努力也有抵达不了的上限,但他有许多退路,有父母为他兜底的人生下限。

车很快开到了家门前,姜满下车跟冉与告别。

冉与说:“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韩烁家很近,我赶来很快,也很方便。”

“没这么夸张,冉与。”

姜满目送冉与开车离开,然后转身进了家门。

家里如余白所说,陈姨已经离开了,一个人都没有,随天色渐暗而逐渐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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