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那采花贼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屋子里,扶着自己的腰上床。
“那个真是陆伯行姐姐?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凶残。”她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被她打死也没人申冤。”
庆幸的心情过后就是一阵怒火,要不是那个女人跳出来多事,自己正躺雪地里搂着李豆那小子爽呢。
“马的,也不知道陆伯行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姐姐。”摸着自己疼得不行的腰,采花贼骂骂咧咧道“真是倒霉。”
“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呢。”
平淡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吓得那采花贼一骨碌翻下床直喊道“谁,谁在那里?”
肖小羽躺在人家的床下,还安逸的给容身地铺了块从床上扯下来的布单。
她此时把玩着一根三尺长的竹棍,一只手支着头,没有看吓得惊慌失措的女人。
竹棍是肖小羽从竹林里弄来的,颜色碧绿青翠,鲜艳欲滴。
那女人看清楚是谁,先是跌坐在地上后退,然后想到什么,鼓起勇气喊道“你可不能鲨我,鲨人是犯王法的!”
闻言,肖小羽慢悠悠的爬出床底,很有从容不迫的风范。
看客却以一副惊恐的表情指着她说道“你不要出来!”
接着就一翻白眼昏厥过去了。
呃,肖小羽动作一顿,暗道:有点贞子那股味儿了,我有这么吓人吗?也没敲她太狠啊,还可以自己跑回来,不会是骗我的吧?
用棍子戳了戳倒在地上的采花贼,道“醒醒,别装死,装的太差了!”
结果那人一动不动。
肖小羽俯身一看,嘀咕道“真的昏过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都还没干嘛呢,就吓昏过去了,就这还敢打人当采花贼?
肖小羽叹着气道“这个采花贼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点低啊。”
她的目的算是完成大半,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做了。
清晨
村民们干活途中看到一个奇观,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
几个上年纪的大妈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大爷们则是一个个面带怒色,脾气暴的直接上去就是一拐杖,骂道“小兔崽子不学好!”
岳月刚回村,就看到人群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成一团,还挺热闹的。
起了兴致一扔包裹,挤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呸!”
“采花贼……”
在人群最里面,一个人被棉被裹成毛毛虫,人绑在木椅上,羞得撇着脸不让村民们看。
只见棉被还用毛笔歪歪扭扭写上:此人欲行采花之举,本人碰巧撞见,暴揍后绑于此地示众。
“好哇,竟然是欺负深闺男子的采花贼!是可忍孰不可忍!”岳月暴起,一拳打在这家伙肩膀上,把她打翻在地。
怒道“把脸露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那人闻言身子一抖,头低着不让岳月看。
“给我抬起来。”岳月扳正她的脑袋一看,那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许久没有动静,那人试探的睁眼,发现岳月手托下巴沉思,没有认出她的意思。
岳月回过神,看着这张肿得可能本人老爹来了也认不出的猪头脸,挠挠头说不出话来。
“咳,有人知道她是谁吗?”岳月若无其事的道“这人祸害了哪家郎君?”
一村民道“不知道啊,哪有郎君被祸害会让别人知道的?会没人要的。”
人群中李豆身子一颤,眼睛充满了侥幸的泪花。
被打成猪头的人瞄一眼李豆,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呜呜!呜!贱……人”猪头人含糊不清的呜咽着,身子朝李豆倒过来,吓得人群一散,都道“疯了疯了。”
岳月看猪头人还要伤人,护着李豆,一脚踹开这家伙,大骂,“色心不死,这种时候还要扑小郎君?”
转头就温柔的问李豆道“小美人,你没事吧?”
抱着人家的腰,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才是真色贼吧!
李豆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拘谨的道“我没事……你的手。”
“啊?”岳月一低头,这时才发现抱着人家的腰。
连忙松开手道歉,道“抱歉,我忘了。”
李豆离她一步的距离,呐呐道“没事,谢谢你护了我,要不然她就扑倒我了……”
“嗐!”岳月表示不值一提。
然后整整衣服,摆出义不容辞的姿态,道“保护小郎君是我神圣的使命,采花贼则是我永远的敌人!”
说完又给了猪头人一拳,猪头人哼哼着,因为背后的椅子站不起来,倒在地上挣扎……
陆伯行坐在隐蔽的树荫下,仿佛喧嚣处的人群不存在一样,不受影响,不闻不问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