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完这话,广白赶紧瑟缩到文元的身后去,悄悄地拉扯了两下文元地衣袖,做出可怜巴巴地眼神,让他护着自己,生恐师父还会继续生气。
文元已经习惯了广白的冒失,自然也熟练的拨开了他手,假装不想理他,但其实,文元知道师父并不会真的生气,若是有了真的生气的时候,他自然还是会帮广白说上些好话的。
“今日这药有些苦涩,你且先试试,若是喝不下去,就告诉师父。”长生坐在烟烟面前,一如既往的喂她喝药。
烟烟听到了方才窗外的对话,又想到这些时日师父和师兄对自己的照顾,觉得自己这般盲样给他们添了许多的麻烦,心中便生出想法,想要自己的眼睛快点好起来。
“烟烟不怕苦!”
说完这句,她仓皇接过长生手里的药碗,然后大口大口的将碗中浓黑的汁液喝的干干净净。
“啊,这,这么苦,怎么能喝得下去……”
广白看见这景象,仍不住开始干呕,他光是闻就已经受不了这苦涩了,何况是这样一口气灌下去一大碗,也不知道师妹如今的肠胃中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文元斜了广白一眼,广白知道自己失态,捂住嘴巴冲出了房间,文元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走师妹手中的药碗,退出了房间。
长生看着烟烟因为难受皱起的眉头,却为了掩饰这痛苦而强行扬起的嘴角,有些心疼。
“其实……”长生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烟烟抢话打断。
“没关系,我不怕苦的,我什么苦都能吃,师父别担心。”
长生用手帕擦去遗留在烟烟嘴角的药汁,说到:“师父一定会治好你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说罢,长生端起一旁的杏花羹,轻轻将它吹凉,这时候浓郁的药味渐渐散去,杏花羹的味道开始蔓延开了。
“是,杏花羹?”
“嗯,我第一次做杏花羹,恐怕味道比不上你阿嬷做的。”
烟烟没有想到自己昨日偶然说的一句话,竟让师父这样重视,她觉得心里有些慌张,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又想将它藏起来,原来被人护着、念着、想着的感觉是这样的,是一种想要独自偷偷珍藏的高兴。
杏花羹的清甜在嘴里蔓延开来,直到蔓延到了烟烟的心里。
“师父做的杏花羹,很甜,和阿嬷是不一样的味道,但是一样的好吃。”
说这话的时候,烟烟的嘴角皆是笑意,眉头也舒展开了,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长生见状,心里也畅快了许多,他抬手摸了摸烟烟的脑袋,说到:“有师父在,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有师父在。”烟烟默念这句,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心,此前一生的战战兢兢、风霜催逼,终于在如今停歇。此后,有长生站在她的身前,帮她挡住所有的危险和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