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信你之言,如此也是委屈了王后。”
唐王的话音刚落,禁军进殿来报,在王后宫中发现了和桂花糕中一模一样的毒药,殿内一片哗然。
烟烟也惊在了原地,她也没有想到有此一事,唐王后的宫中怎么会搜出毒药呢,她根本没有安排这一环,准确来说她想过这么做,将王后的罪名落实,但是她做不到,因为王宫守卫森严,她一己之力没有办法做到。
“王上要证据,这便是证据。”幽冥生说到。
烟烟循声看向幽冥生的方向,在心中猜想,难道是他,他怎么会有自己的毒药,他又为什么会想到这一步,会是他吗?
在烟烟仍旧昏迷之时,幽冥生仔细查看了桂花糕中的毒药,众医官都说未曾见过,也无药可解,但是幽冥生却不知道为何觉得十分熟悉,脑中浮现出一些药材的名字,他命人暗中去宫外买了一些药材回来,他凭着脑中的直觉竟然制作出了毒药,同那桂花糕中的有八九分相似,旁人是不大能分辨其中细微差别的。
幽冥生拿着毒药,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烟烟,说到:“这毒,不能白受。”他安排人暗中将这毒药放进了翠藻宫,这才有了禁军从宫中搜出毒药这一出。
这下唐王后也有些慌乱了,连声称冤。
“证据确凿,王上今日必要给出说法。”幽冥生声色俱厉。
唐王有些下不来台,心中也信是唐王后对烟烟存了杀心,但他更恼的是唐王后自己没收拾好,如今闹得他难堪。
唐王沉思踱步,来到唐王后的面前,忽地猛然给了王后一巴掌,厉声骂道:“毒妇!愚蠢!”
唐王后被猛地掌力击倒,匍匐在地,脸上又痛,又觉得失了脸面,带着哭腔辩解:“不是,王上,臣妾真的没有,王上。”
奈何唐王根本不听她解释,甚至根本没有正眼看她。“如此,此事是王后对不住公主,但好在没有伤到性命,也是万幸。就,就罚王后幽禁翠藻宫一月,减去俸禄一年可好。”唐王陪着笑脸,想让此事赶紧过去。
“仅是如此?”幽冥生听了这处罚,心中更加恼火了。
“那,世子殿下觉得该当如何?”
幽冥生没有回答,转而看向烟烟,问到:“你觉得应当如何?”
“他们必须死。”烟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唐千月!你别太过分!”唐王后心中明白,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唐王是不会护她的,所以就算露出马脚,失了王后的尊仪,她也要出言阻止烟烟继续发难。但是,她怎么能阻止得了,不过都是些垂死挣扎罢了。
“过分?”烟烟循着唐亡后的方向走过去,“和无数被你们害了的性命,和我曾经受过的折磨相比,远不及半分。”
“你当初同国师合谋,将那子虚乌有的天煞孤星之说横架在我头上之时,可有想过今日?”
烟烟此话一出,众人惊诧。
唐王后更是面露凶相,强颜狡辩,“你胡说!”
“这属实冤枉啊王上,天象之道顺应天理,臣不敢作假。”国师也立刻跳出来辩驳,“这,想必,想必是因为公主受了祭星火阵,心中对臣和王后有所怨念,才觉得臣和王后是在故意害她。”
“天煞孤星之说众人皆知,何况自你出现之后,唐王宫中的确未曾有一名王室血脉能够存活下来,若不是祭星火阵,恐怕本宫的孩子也保不住,这些都是事实。”
“这些孩子为什么没能存活下来,不是因为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而是因为王后!”
“这些年,王后日日都要去昭觉寺,不是为了祈福,而是为了消罪。”
烟烟示意,一名昭觉寺的女尼走上殿来,呈上了一堆玄符,这些符被折叠成复杂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吊诡。
“贫尼妙德,居于昭觉寺。”妙德将玄符王上送了送,继续说道:“这些都是王后娘娘供奉在寺中的玄符,从玄符的制式来看,这些符是用于赎罪消怨的,必有罪孽深重之人才会用,而且这每一张玄符上面都写上了供奉的时间,这些时间恰好和宫里每个孩子夭折的时间能够对上。”
“若非心中有愧,为何要在那些孩子死后供奉这恕罪的玄符。”烟烟附言。
“胡说,你们是串通好的,来污蔑本宫,你们都想要害本宫。”
“贫尼在昭觉寺中侍佛多年,公主不过刚回宫,如何串通,何况,娘娘在昭觉寺中的供奉,也并非我一人知晓,可传召他人证明。”
唐王后被这女尼怼的无话可说,愤怒责难,“妖言惑众,本宫日日去昭觉寺祈福,却从未见过你,你一定是歹人冒充的。”
这女尼双目深邃,平和中泛起了涟漪,轻叹一口气,低声说:“罢了,既然走出了寺庙,今日也就踏入凡尘吧。”
那女尼看向唐王后,“故人再见,娘娘当真不认得了吗?”
唐王后听了此话后,略微冷静下来,认真端详眼前人的模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