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李棹歌以为幻听，停下来仔细聆听，果然有人声：“如……眉……”她打开窗探出头，一个清秀英俊的男人晕倒在墙角，他的胸口衣襟沾满血，大片的鲜红色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她刚好认识。
“公孙楚！？”
李棹歌叫来眉儿，吩咐她请来附近有名的薛大夫替公孙楚诊治，自己退居一旁，让眉儿一直帮着打下手，她最怕看见流血的伤口。
在眉儿忙碌着换洗巾帕时，她瞥了一眼，无意间注意到眉儿的神情，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恍惚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情色彩，变得冷漠凛冽，像是变了一个人。
只不过，这样的神情稍纵即逝，眉儿紧锁着眉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公孙楚，连李棹歌也觉得方才应该是眼花，如此“做作”的可人儿，怎么会“不近人情”呢？
李棹歌问道：“薛大夫，他怎样？”
薛大夫用标准动作，捋了捋灰白的胡子：“这位公子身上大大小小共十三道伤口，均为利剑所伤，若不及时止血，只怕性命难保。”
李棹歌拎起薛大夫的衣领：“尽说废话，他的性命保住还是没保住？”
薛大夫呛咳两声：“咳咳，保、保住了……”李棹歌松开手，薛大夫立即退出三尺远。
果然不动用暴力是不行的，难怪李钰原来的性格很暴戾，这都是身不由己啊！
眉儿将最后一块擦拭过伤口的巾帕丢进铜盆，李棹歌一边摇头啧啧感慨，一边看着眉儿帮公孙楚帮上纱布，然后换上干净衣衫，她真的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