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娇嗔道,她转身离开,男子即刻起身追去。
墙角阴影处,李棹歌拿两片树叶挡住自己双目,缩头缩脑地打量,发现两人已然离去,这才移开树叶松口气。
抬脚刚要走,身后传来低沉好听的男人声音:“小哥,是你吧?”
这么快就被抓包?她虽不会打仗,不会排兵布阵,但大型古装宫廷剧里放得多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棹歌装作听不见,施展“竞走”技能,赶紧离开为先。
身后之人急了:“喂,小哥,别走啊!”
“不走是笨蛋!”李棹歌嘟囔一句,步行如风。
耳畔穿过一缕风,只顾埋头疾走的李棹歌,丝毫没有察觉身前多了一个人影,猛地一头栽进来人的胸口,李棹歌抱头“嗷”地叫一声,抬头正视,身前男子是那锦衣华服的男子,他面带笑容,仿若三月的桃花,精致耀眼,虽穿一身宝蓝色净面劲衣,却从内而外,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场,与慕容齐相似,却又不同,似乎比他还要高贵的样子像极了慕容铮。
“不是我,不是我,他往那里跑了!”李棹歌赶紧撇清,指着男子身后之路。
男子见到对方的容貌很是诧异,一时愣神,听见李棹歌急忙撇清的模样,他转而笑问:“哦?你是说,这个钱袋的主人跑了?”
看着男子摊开的手心,露出一只棕黑锦缎的钱袋,李棹歌惊讶不已,这钱袋不是给了路人甲和路人乙吗?怎么在他手里?莫非是他好心,帮自己夺了回来?
李棹歌闭眼抿嘴,五官不由自主地拧在一起,咬牙切齿地暗骂道:“该死……”
“多谢小哥指路。”男子拱手,粲然一笑,说着转身要走。
谁让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李棹歌急忙拉住他:“不不不,这钱袋……是我的。”
男子眉头深锁:“哦?真的?可小哥不是说……”
好假的表情,好假的演技,走点心好不好!还在明知故问,十足的戏精!
李棹歌打断他:“我以为你问的是,哪里有茅厕,嘿嘿。”
男子象征性地思虑几转,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将手中之物交还李棹歌,笑如三月春风:“物归原主。”
李棹歌接过,抱拳感谢:“多谢……呃……不知如何称呼?”
男子拱手施了一礼:“司马舒。”
李棹歌手忙脚乱地回礼:“李棹……李钰,我叫李钰,多谢司马兄!”
司马舒眉头蓦然紧锁,他愕然地望向李棹歌:“你叫李钰?”
“李钰”真的这么出名?
出的也不是好名吧。
李棹歌躬身未起,抬头道:“不是叫李钰也犯法吧?”
司马舒会心一笑:“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相似之至,我见到你,便会想起她,而且她也姓李。”
李棹歌羞涩笑道:“Oh my god!那还真是缘分呐!”
司马舒笑了:“是啊。”
“司马舒!”姑娘一声高呼,李棹歌听得出来,她就是刚刚的“盈盈”。
盈盈提起裙裾,流星赶月般地走来,李棹歌后背发毛,幽幽地偏过半边身子,将脸转向阴影处。
盈盈娇嗔道:“你怎么停在这里了,不是说要替我抓住那个,害我湿了衣服的人么?”她注意到了偏过身的李棹歌,“是不是他?”
话音未落,盈盈一把扯住李棹歌的衣襟,她见到李棹歌刹那,表情由气愤变惊愕,再变怅然:“皇……嫂子?”
虽说盈盈拥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但也不能随便叫人嫂子吧?
李棹歌还在纳闷之际,有人从背后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拽离原地,李棹歌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背已撞上了一片胸膛,来人用冷峻的声音解释道:“他不会是你的嫂子,他是个男人。”
李棹歌偏首仰视来人,惊讶道:“记仇,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姬仇没有睬她,而是目光坚定地盯着司马舒和盈盈。
盈盈不可置信:“男的?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就是皇……嫂子!”
李棹歌随不明白他们唱的哪一出,但如今她的确是男儿身。
“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姬仇两指抵在李棹歌下巴,稍稍用力令她扬起下巴。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姬仇一步登云后,连穿衣风格都变了。
他换上一身月白绣边对襟长袍,将劲衣藏在宽袖中,整个人看上去淡然如霜,在湖光倒映的百花灯映衬下,面容更显俊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有股深深的吸引力,将她的心绪尽数吸去。
李棹歌舒展蹙着的眉头,竟痴痴地凝视着姬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