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侧脸慢慢显现出的五指印,皱眉心疼不已:“哦呦,都红了!”
李素拉开李棹歌的双手,呵呵一笑:“大哥,我没事……”
李棹歌眯长双眼,心里打着小算盘:“好你个南晋公主,不仅抢我的人(慕容仇),还敢打我的人(李素),我定要治治你!”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赶上去,幸灾乐祸道:“公主,这么早就回去歇息了?”
司马盈白了她一眼:“不行么?”
李棹歌抿嘴笑了笑:“行,那就让李素送你回去,我去别处了!”
她刚要回身,司马盈一把揪住李棹歌衣领:“你做什么去?”
李棹歌嬉笑道:“去玩点刺激的。”
司马盈一听“玩”,刹那笑魇如花:“此地有什么刺激的?”
李棹歌灵活地脱身,跑出两步,回身翻她一个白眼:“不告诉你!”
“刁民!你站住!”司马盈提裾追上去。
“大哥!公主!你们……”李素快步跟上去。
穿街走巷,李棹歌带着司马盈好一通小路十八弯,绕的她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嚣张的气焰燃烧不起来。李棹歌边加快脚步边暗自得意:小样,跟老娘斗,你还嫩的很!我非得打消你对慕容仇打主意的念头!
许是绕开了主官道,走进了偏僻小巷,黑咕隆咚的街上,只有一家商铺亮着灯火。这里离主官道好几条街,大多数人在兰溪江边聚首游会,此地人烟稀少也不稀奇。看见唯一亮灯的商铺门口挂着一张小篆“赌”字。
李棹歌皱眉驻足赌坊前,她回头看了看虽气喘吁吁,却依旧气质高贵的司马盈,一跺脚一咬牙,二话不说地走进商铺,迎面而来的污浊之气几乎令李棹歌窒息,酸爽的汗臭味令她作呕。
吆喝下定、竹筒骰子、金银铜臭……所有汇聚成商铺的特色,李棹歌暗叹一句:“哦~原来是赌坊……”
赌坊?被抓到会坐牢的吧?
李棹歌欲走,令她诧异的是,紧跟进来的司马盈面不改色,反倒是老弟李素没忍住,他前脚刚进,后脚便转身逃离赌坊,窝在墙角的呕吐声不用拉长耳朵去听,李棹歌都觉得如蚊蝇绕耳。
“好个司马盈,定力不错。”李棹歌低估了竞争对手的能力。
司马盈捏住鼻子,面颊高高鼓起,整张娇艳的笑脸皱成一个包子,可爱非常,李棹歌凑近她身边,笑着调侃问她:“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司马盈翻她一个白眼:“你喜欢这里?”
李棹歌倒斗惯了,嗅觉早已百“毒”不侵,这般味道岂能和地下的那些比,相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入门级,她接道:“对啊,我是男人,自然喜欢这里!”
司马盈蹙眉问道:“果然,你和这些臭男人一样!”
李棹歌打了个响指:“这话说对了,天下男儿皆如是!不仅是我,慕容仇亦是如此!”
司马盈惊住了:“你……你胡说!仇大哥和我皇兄一样,都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才不像你!”
是啊,否则她何须花费心思争取慕容仇,又不是闲的蛋疼。李棹歌轻蔑一笑:“若真是如此,他们又何须背着你去青楼呢?”
“我……他们……”司马盈哑口无言。
Yes,奸计得逞!李棹歌心里偷偷发笑。
“哇,天仙啊!”
“好美哦!”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当真是美人!”
咦,最后一句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不知不觉中,周围向司马盈投来饿狼扑羊般的眼神,将两人层层包围,面对一个挖鼻、一个龅牙、一个抠脚的男子,司马盈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多少嫌弃和厌恶,李棹歌回过神来,惊觉坏事,拉着惊慌失措的司马盈就要离去,然而……
“两位去哪里?不知道进赌坊的规矩么?”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挡在门前,拦住两人去路。
李棹歌嘿嘿笑道:“好汉高抬贵手,我们初到贵地,只稍作停留,不想打扰各位大哥雅兴。”
老板冷笑两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此地是青楼么?”
李棹歌面部僵硬:“呵呵……是吗……有区别吗……”
老板搓着下颚,色眯眯地盯着司马盈:“不如留下来玩玩,只要你们能赢我三局,我便让你们走。”
李棹歌拱手赔笑:“不赌行不行?”
“嗯?”老板身后围着的一圈人,个个横眉怒目,以此威胁李棹歌和司马盈,司马盈怯懦地躲在李棹歌身后,低声焦急不已:“都怪你,来如此污秽之地,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啊……”李棹歌举棋不定,玩也不是,不玩也不是,她思虑一瞬,问道:“老板,你、你说话可算数?”
老板笑道:“当然!”
李棹歌一鼓作气,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