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图约有A3纸那么大,横平竖直划出许多大小不同的方格,祝由斋位于正中央,约手掌心大小,它的后面还有四座同等规模大小的院子。
“这里住着我们余家两位太上长老和数位长老,等闲不可靠近。”
“祝由斋左边是祠堂、族学和藏经楼,右边是演武场、藏宝楼和刑堂,前边住着我们余家八房人口。”
我在地图上找来找去:“娘,我们的院子在哪里?”
娘指着东侧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方格说:“这里,伏藏院。”
好家伙,原来我家在地图上这么小!
再对比指甲盖和A3纸的差距,将我家的二进小院等比例放大。好家伙,原来余家大院这么大!
余绿芜见她兴致勃勃地观察地图,有点高兴,心想果然是我的崽,和我一样喜欢看地图。
“好了。”她收起地图,“如果你能通过灵根检测,成为天乾候选,我送你一张也无妨。”
“真的?”我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太好了!”
余家大院太大,去祝由斋得坐轿,那种由前后两个人肩抬的藤轿,坐上去一巅一晃,特别好玩。
拐过一条街,又拐过一条街,道路笔直,两侧院墙厚重,似黄纸朱砂般画满了图案不同的符文,看起来怪渗人的。
“这是我们余家的护院大阵,许多地方都有禁制,没有令牌你不要随便乱跑。”
说话间,一枚玉牌从娘手里飞出,贴上墙角的符文,我看见半空出现水波样的波动,厚重的院门大开,祝由斋到了。
为表示尊敬,娘带着我下轿,步行去拜见族长。
族长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看不出他到底年纪多大,态度温和却不失威严。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是,有劳族长了。”娘恭敬地行叉手礼。
族长打量我几眼,道:“跟我来。”
他带我们到一间静室,地面是黑白二色缠绕的阴阳太极图,太极图中央放置着一玉台,周围八个方位挂着数张不同的符箓,四面墙上也挂着数面铜镜。
“青鲤,你站到那玉台上去,不要动。”
阵仗有点大,我心里在打鼓。
我知道这次过来并非检测灵根,余青鲤的灵根周岁时就测出来了,是金水双灵根,但娘用这个借口,我只能装作相信。
这次多半是为了检测我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我没有问题,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小习惯,直觉告诉我,我和余青鲤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选择接受娘的安排,接受余家的检测,去博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临到了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
我点点头,努力装作风清云淡,实则僵手僵脚地走上前,站在玉台上。
阵法开启,墙上挂着的数面铜镜同时发光,光柱拂过符箓,朱砂符文亮起血色的光,向我照来。
那光刺眼极了,我有点害怕,但不敢躲,只下意识闭上眼睛。
静室门外,族长手里也拿着一面铜镜,铜镜上浮现透明人影,代表金灵根的金色和代表水灵根的蓝色交相辉映,代表灵魂的乳白色填充了整个人影,充满自然和谐的韵味,浑若天成。
余绿芜有点沉不住气:“族长,怎么样?”
族长盯着铜镜瞧:“她的神魂补全了,但没有夺舍的痕迹。”
余绿芜顿时激动:“这么说,她真的是我女儿?!”
族长:“你打算培养她?”
余绿芜压低音量:“双灵根,整个余家都没几个,这是我们的机会,多一个筑基期,我们余家就多一份力量。”
族长捋捋胡须,道:“我不反对你的决定。”
余绿芜正要高兴,却听他说,“不过我要提醒你,灵魂是天底下最难解的奥秘。这八年她缺失的神魂到底去了何处?对她的性情是否有影响?仍是未知数。你须得仔细观察,不可轻视,并在必要时拿出手段干涉。”
余绿芜心中一凛,正色道:“绿芜谨记。”
“青鲤,下来吧。”
我睁开眼睛,走下玉台,偷看娘的脸色。
她眉宇间舒展,神色自然,不像是坏消息,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娘,我有灵根吗?”
娘朝我露出一个笑容:“恭喜你,是金水双灵根。”
“太好了!”我喜形于色,这个时候没必要压抑,不然都不像小孩子了,“那娘,我现在是天乾候选,我是不是能修练了?”
“是。”娘笑眯眯地说,“明天我就送你去上学。”
告别族长,我和娘坐轿子回家,爹在门口迎我们,看起来他也很关心检测结果。
娘和爹小声说话,我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没有任何不耐烦。
虽然我爹是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