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抿着,享受着此刻的愉悦。
旁边的几人也在说她在采访的事:“萤萤你做得真解气,对付渣男就该那样!”
“就是就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不能让他得瑟。”
“你最近过得好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以前的恩我还没还你呢。”
迟萤将鬓发勾到耳后,莞尔:“谢谢大家,我挺好的。”
“诶我听说你马上要去上那个乡村节目了,感觉挺苦的,都是在山里住的小破屋还要下田种菜,你能行吗?怎么这么想不开?”
“唔。”迟萤点头,“公司安排的。”
“啧,红晖真不干人事,你的合同也到五年了吧,要不干脆到我这边来算了。”
“常总这可就别想了,红晖那是迟萤小姐自己家的,怎么可能还跳槽到你那。”
“原来是这样……”
迟萤正听着圈内好友们聊天,余光里瞥见熟悉的身影走进厅内,双眸微敛。
如她所想,来人进来就巡睃一圈,找到她后径直走来。
“迟萤!”迟钰提着裙摆,对她一抬下巴,高高在上地命令,“你过来。”
“这疯婆子怎么又来了。”
“萤萤你别去,别理她。”
好友们拉住她,一脸警惕地看着迟钰。
迟萤心里又暖又无奈,拍拍胳膊上的手:“没事的,她又不会吃了我,就是说几句话。”
安抚好好友们,迟萤从容不迫地走到迟钰面前,再去到无人的角落:“什么事?”
迟钰直言道:“你疯了?在媒体面前那么说,迟家什么时候准你跟他解除婚约了?你要怎么和爸妈交代?!”
迟萤抬起酒杯喝了一口:“这婚约本来就强求不来,再说了,我又不是迟家人,关我什么事?”
迟钰惊讶地瞪大眼睛:“迟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迟萤嫣然一笑,“糊涂地活了二十三年,我现在前所未有地清醒。迟家收养我的恩,这五年我创造的价值也够偿还了,现在也该放过我了吧?就劳烦迟钰小姐回去给我带句话,以后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迟钰难以置信,后又露出不屑:“这是你的新把戏吗?你以为你这么说,爸妈知道了会心疼你?我告诉你!你对迟家来说什么也不是,但你离了迟家能活吗?”
“有什么不能活的?还能比现在更差吗?”迟萤转过头,“你看到那边了吗?”
迟钰跟着看去,那些人都与迟萤交情不浅,其中不缺一线大咖或资本大佬。迟钰一直想与他们交好,尝试过搭话,得来的结果不如人意,好一些的会与她寒暄两句,但疏离冷淡,不好的甚至直接甩脸不理。
迟钰想不明白,迟萤有什么好的,明明她才是迟家真正的千金小姐,他们接纳迟萤,对迟萤和颜悦色,对自己却连个眼神都吝啬。
“哪怕他们不知道我丑闻的真相,还是会选择相信我,与我保持往来。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以为我离了迟家就什么也不是?就会一无所有?可惜,我的成就并不是迟家给的,而是我自己挣来的。更准确的说,我所有的污点都是败迟家所赐!”迟萤的气势像是锐利的冰锋,一双美目燃起冷焰,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迟钰从没面对这样强势的迟萤,从前的迟萤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顺从的、卑微的,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一时之间,她完全被迟萤的气势压住,后退两步险些被高跟鞋绊倒,慌张地稳住后,又靠着骨子里的骄傲重新挺起头颅,但是声音微颤:“你、你少得意了,你真是个白眼狼,你进娱乐圈所有的资源全靠红晖!”
迟萤嗤笑一声:“是啊,所有的资源……那些烂剧又或者小鱼小虾的角色,都是红晖给的,趁我还有名气就消磨我所有的价值,好不容易有几个导演看中我出道作品的演技抛来橄榄枝,也都被你抢了,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迟大小姐真会颠倒黑白。”
这一番话下来,迟钰再也无法反驳。她不过是个被家里人捧着长大的千金,一旦好捏的柿子硬气起来,她就没办法独自应对,不堪一击。
迟萤不想再和她多说,扭头重新回到好友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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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迟萤无视了经纪人的电话,换下衣服自己打车回到酒店。
马上就要上综艺,她得好好收拾东西,收完美滋滋地点了个烧烤的外卖,没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酒店前台送外卖上来了,直接开了门,见到的却是脸色铁青的李勇易。
他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把手机往桌上一拍,质问道:“迟萤你什么意思?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迟总都找到我这里来了,翅膀硬了想独飞是吧?”
“是啊。”迟萤望了一眼走廊,正好看到酒店前台提着外卖从电梯里出来,靠着门等着,“我要独飞。”
李勇易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