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附和，“你先去坐吧。”
但是网红话痨得很，不去坐，就站在旁边跟她唠嗑，话题一个接一个，把女老板逗得咯咯笑，没一会儿就混熟了，多送了几串。
一直等烧烤好了，网红这才止住话头，坐去吃了。
她撸上一串，对着直播间竖大拇指，嘴里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吃得狼吞虎咽，没空说话了。
也不知道是节目效果，还是真觉得那么好吃，女老板见了笑得不行，让迟萤再去送一瓶饮料，就当做谢她给自己的生意做宣传了。
迟萤拿了一瓶汽水，跟她说：“我们老板送你的。”
“啊？”网红咽下嘴里的肉，终于空出嘴说话了，“不行不行，这不行！姐都给我送好几串肉了，得给钱的，记账上哈！”
“那你就当是我送你的吧，包浆豆腐是我烤的，你这么给面子一上桌就吃光了，挺让人高兴的。”迟萤笑着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放下转身就走。
网红大大方方收下，灌下一口北冰洋，对着直播间说：“看到没家人们，这家东西好吃就算了，人还特别好。哦对对对，你们提醒我了，刚刚顾着吃，都没给你们好好展示菜品。”
网红把手机拿下来，翻转镜头展示桌上的菜品。
“瞅瞅，这一盘，看着就香吧？这罗非鱼，加上卤腐蘸水，还有这土豆，又香又绵软，干吃都好吃，旁边这个空的盘子就是我刚刚吃的包浆豆腐，烫死我了，但是我真顶不住，太好吃了，现在就剩一点辣椒渣了，看看小妹？行，我给你们看看。”网红把手机一抬，对上了在烧烤摊前忙活的迟萤。
迟萤浑然不知，正在给顾客算价，数着手里的签子，笑容盈盈地接过钱找零，又一刻不停地去抬啤酒箱，另一个小伙还想帮忙，被她拒绝了，自己毫不费力地抬起来，还能空出一只手去拿开瓶器，给小伙看得目瞪口呆。
在直播镜头里的她做事麻利，围着沾上油污的围裙，在热闹嘈杂中来来去去，但是随手一个将发丝撩到耳后的动作又透出一种优美清雅，身形单薄纤长，眉眼温柔美好，有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气质。
观众们随手一个截图，画质模糊的情景里，她都像是自带发光的主角。
“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近距离的时候眼睛对着我说话我都能走神。”网红笑着说，“想看她摘口罩？行，那我去问问她答不答应，先说好啊，不答应也不能勉强人家噢。”
网红走到迟萤身边拍拍她肩，问她：“妹啊，我直播间的粉丝想看看你，行吗？不行也没事。”
她做了个摘口罩的动作。
迟萤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脸……不太方便，但我能戴着口罩跟你粉丝打个招呼。”
虽然她做了今晚就走，但是也怕会给女老板带来麻烦。
“行啊。”网红一点不介意，“来吧妹妹。”
迟萤将脸凑到屏幕前，挥着手对里面的几百个观众打招呼：“大家好，我们老板烤烧烤很好吃的，欢迎大家来品尝。”
打完招呼打完广告，她就去忙了。
网红道了谢，转身坐回去：“啧你们别闹，人家不愿意露脸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呗，少问哈。像女明星？谁啊？哦……”
网红抬头再往迟萤那边看了看：“好像是和那谁有点像哈，美女都是相像的，正常。你看看我，像不像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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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两点半，女老板把迟萤叫过来，说：“姑娘，时间不早了，来，这是你这两天的工钱，辛苦你了。”
“给多了。”迟萤不用数也捏得出来手里的钱厚了，要把钱塞回去，被女老板推回来。
“你收着吧，你干得好，多给点应该的。”女老板把钱塞进她口袋里结束这场拉扯，看着她有点不舍，又说，“最后要不要带点夜宵回去？这么晚了饿了吧，姐去给你弄。”
迟萤都来不及阻止，女老板就把食材刷上油烤了。
听见她俩说话的小伙走近，惊讶地问：“姐，你这就要走了啊？”
迟萤点点头：“嗯。”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干的是暑假工呢，姐，我能加你微信么……”
小伙腼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低着头紧张地等待着，却迟迟不见迟萤回应，一抬头发现她的目光正定在某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光彩，如烟火般绽放着欢喜。
小伙跟着一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站在拥挤的行人中，眸光缱绻温柔，也不知道往这边望了多久。
两人对视着，仿佛在这喧嚣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