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他依然不去接她的话,继续着自己的,不肯让当前的美好心境被这种消极的言论破坏掉。
宫野志保也想了起来,当时她在了解到案件的信息后,说了句“没准他是想要摆脱呢”。
然而愉悦的情绪到底还是没有坚守住,它被刺破了,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有这种理解的?”
“生命从初始到终结,在不同的时段里有低谷有高峰,”她的语气平和了一些,“有的人选择接受全部,把这种方式称为完满,毕竟有始有终;有人会为了留住顶点时的绚烂而舍弃后面的部分,于是选择了提前终结;也有人是觉得既然痛苦是注定了与生命相随的东西,那不如就通过结束来摆脱掉。”
“这就是灰原你对生命与时间上的理解?”工藤新一轻声道,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他只是十分严肃的望着她,“可是我认为,哪怕存在痛苦的地方,可只要能够得到理解和慰藉,那么即便是痛苦也一样可以变成幸福。”
“看来大侦探的确很幸福呢,能有这种想法,”宫野志保以一种羡慕的眼神望着他,“你一直什么都有,非常的富足呢。”说着,托起他手腕上的劳力士举到他眼前——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
“灰原?”他不禁皱起眉头。
“那个可怜又倒霉的被死者裁掉的嫌疑人,如果他的家里当时有一块这样的表,他的父亲也就不会选择自杀,他也不至于失去父亲了。”
“不幸往往就是由一个个更小的不幸连环导致的。”他承认道。
“我们不就是嘛:你因为不幸被喂下apotoxin而改变了命运,最终放弃了心中挚爱的青梅竹马;我则是因为姐姐被杀而试图自尽却未遂,想要找寻依靠于是来投奔你。可不可以说,我是把不幸转给了你?”
“你不要这样想,灰原!”他抓住她的肩臂,压低着声音安慰,“不要把我和你之间区分开,我们是命运共同体,我说过的,我所有的一切——”
“啊,你说过的话太多了,作的承诺也太多了,也都努力在一一践行着,就比如在答应保护我这点上。”她打断了他,拿开他的手,含着笑说,同时还带着挑衅般的愉悦的目光,望着他:
“大侦探不会是在担心我会因过于悲观消极而寻短见吧?放心,我还没打断放弃自己的生命呢——即使你现在也想要和初恋重新在一起,我也不会。”
工藤新一的脸很快又涨红了,不过这次是因为气极了,他面部显得情绪非常激烈,紧握着拳头,胸腔以极大的幅度抖动着。
“兰只是和我道个别,另外邀请我们参加婚礼,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全程都看到了。”
“要是现在有面镜子,大侦探就能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么有趣了。”宫野志保笑出声来。
因为她的笑声,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简直要气炸了。但是千叶部长在这时走了过来,他便深吸一口气,拉着灰原一起站了起来。
“看来还是需要我们工藤君才能让工藤太太这么开心,真是令人羡慕呀。”
千叶和伸宽厚的体格显得比其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微笑的面孔看着温和而亲切。只见他回头指了一下他自己的身为女交警正玩得开心的青梅竹马的女友三池苗子,“哪像苗子,谁都能令她心满意足。”
宫野志保记得正是这个人刚才带头和周围的人一道走开的,把交谈的场地让给了工藤和毛利兰。对自己的那句“工藤太太”她觉得有种讥讽的意味,就和自己讥讽时的一样,并不去接对方的寒暄。
场面有些尴尬,工藤新一见她微垂着眼,一副倨傲的冷漠模样,赶忙笑道:“她挺累的,我们正要回去了。”
“是嘛?那就不多打搅了,”千叶和伸笑着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甚至没觉得自己是被故意针对了。毕竟这个工藤新一的太太并不好打交道是警视厅内大家的共识。他赶紧向工藤新一说出自己想要说的刚才被迫中断了的话——
“你们什么时候真正离开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呢。”
工藤新一听着心中一紧,暗道不好。然而灰原已经开口了,“什么真正离开?”
“我上次去弗吉尼亚那几天。”他用很自然的神情和语气向她说,说“弗吉尼亚”还是直接用的英文。“千叶部长是说我们短期内不再回来的情况。”
“还以为上次你们是去度蜜月了呢,原来已经开始了。”千叶和伸愣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关切和严肃。
看到工藤新一的脸色沉下来,千叶和伸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引发了不好的情况,额头不禁冒出汗来。于是他又向宫野志保笑着,试图补救:“我们很希望这件事之后工藤君能继续回到警视厅呢,请一定要多多劝一下,毕竟对工藤来说我们十个人的挽留都顶不上工藤太太一句话的分量。”
“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关心他喜欢他,我就算威胁反对胜算也是渺茫的。”
说完宫野志保挣开了工藤新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