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恩了然,说:“我等会给你看看。”
“谢了,那你先忙,我走了。”她打了个响指,转身离去。
路斯恩看她很有把握的样子,便也没问去哪,道了声谢,又嘱咐她路上小心。
江须点点头,走去了一区。
那里就是一片单纯的区域,没有围栏,她绕过前面的大礼堂,往后面的办公楼里走。
光明正大找到了陈昱承的办公室,第二栋三楼的位置,门锁了,虹膜密码二选其一。
江须低头观察一会,摆弄了几下光脑,在门锁上刷了一下,“滴”的一声,门便开了。
楼外的冷光灯透过落地窗打在屋内,地方挺大,正对面就是办公桌和光屏,靠着墙壁的书柜,还有会客沙发和茶几。
视线上移,是一个小型探头,江须关上门朝它招了招手,转了一圈进了休息室。
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桌子柜子还有洗漱间,或许还有点别的东西。
江须不太好翻看,便摘了帽子,缩在沙发上盖着外套睡了过去。
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江须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再睁眼,是天刚亮起,平常晨练的时间。
江须给贺霆发了消息让他别迟到,又给路斯恩打了招呼,之后便继续窝回外套闭上眼。
睡是睡不着了,她只是贪恋这段平静的时光。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过了不久,办公大楼也“醒”了过来。
匆忙的脚步,热络的攀谈,隔着道似乎是隔音的门窸窸窣窣地传来,更惹人烦躁。
江须猛地将外套拉下来,睁开眼睛,瞪着洁白的天花板,试图放空自己。
“就为这事,我跟老邓半夜被拉起来加班……”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闯入她的耳朵。声音很大,所以她听的挺清楚。
“你说是江须?”啊,这声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不然呢,昨天半夜a区查出来好几个夜不归宿的,结果就她一个谁也联系不上,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道声音明显气得不轻。
江须挑眉,看来是在骂她呢。
陈昱承倒是语气很平静:“有证据吗?”
“没有,脸是糊的,这臭丫头不知道从哪搞的虚拟面罩,”埃弗里特烦得不行,“你说她伪装了,但又不彻底,就那身量,还有那头发,不明摆着。”
说罢,又挠了挠头,暗骂一声:“而且估计有同伙,监控记录我看了,她从训练室出来的画面没有,剩下蒙面人的逃跑路线也没有,过了一段,又出现了,时间线完全是混乱的。”
“没有证据……那不也挺合你心意?”陈昱承好笑地看着他。
埃弗里特立马“呸”了一声,说:“气死我差不多,让我逮着非揍她一顿不可。”
“话说,你说她去c区,是做什么。”这个倒是陈昱承好奇的地方。
“呵!”埃弗里特冷笑一声,“这丫头跑去借抑制剂。”
“什么?”陈昱承拧眉。
埃弗里特:“而且她不知道干了什么,那几个omega据说开始还死活不愿意供出来,后来才不情不愿的说了。”
“真是……”
陈昱承哭笑不得,但毕竟这件事他没有亲临,没有立场发表意见,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埃弗里特就钻进来,讪笑道:“来你这喝杯茶。”
陈昱承给他让路,习惯性地抬起光脑看消息,接着愣了一下,埃弗里特见状,凑过来看。
光脑上是一个红色的警告信息,提醒有人入侵。
“谁半夜来你这?”他诧异道。
陈昱承摇摇头,调出办公室的监控记录,只见刚刚讨论的主人公,正在屏幕里朝他们招手。
时间显示,离江须消失在一区外的时间不久。
埃弗里特快气炸了:“我进来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感觉到?”
“这死丫头不会逗你玩呢吧?”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昱承很无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江须当天晚上就跑到他这边了。
他也想瞅瞅江须是不是真的在自己这里,便悄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接着门里门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江须正枕着胳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如果忽略她大爷似的躺姿的话。
埃弗里特终于炸了,“啪”的一下推开了门,像揪猫似的把江须薅起来,指着鼻子骂。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是不是,你闲出屁来了跑omega那显眼?!”
他嗓门大,一生气尤其大,陈昱承赶紧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后背说:“在大点声,谁都知道你这好苗子跑去c区了。”
埃弗里特腮帮子鼓了又鼓,最后还是把江须扔掉,自己站在一边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