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顺理不成章,但是夏瑰归陆啼霜,顾清灼吃闷亏。
夏瑰倒是有点感激自己长得像慕砂。
不然怎么能被陆啼霜一眼相中,带在身边。
命都要没的时候,谁还在乎是谁的替身。
经过心力交瘁的三个月筹钱与一场惊心动魄的诈骗,陆啼霜的身边实在是闲适地犹如天堂一般。
陆啼霜替她还清了债务,并将醒不过来的温咛转到了私人疗养院。
那时候的夏瑰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更幸运的时候了。
后来顾清灼约过几次夏瑰。
夏瑰能推脱就推脱,但他们也总会在各种场合见面。
见了面顾清灼动不了夏瑰,只能阴阳怪气地刺几句。
夏瑰会反抗,所有的阴阳怪气都被她暗地里指桑骂槐地还回来,偏生所有人还都当她好脾气软性子。
明明是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似的。
过去那么久,顾清灼其实早就没那么较真了。
贵圈贵人的糗事海了去了,当年的事谁还记得。
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还记得。
毕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骗了。
人家凭本事骗的自己,计较太久显得没度量。
但顾清灼觉得这人有意思。
他看不透她。
夏瑰在陆啼霜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因为长得像慕砂。
陆二少这个人没有心。
他当年不和慕砂在一起不为别的,起码有八分是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利益构想。
但夏瑰明明比慕砂更加偏离预设轨道,却又偏偏可以在他身边呆那么久。
顾清灼看着夏瑰悠然地搅了搅血红的石榴汁。
冰块敲在杯壁上叮当响。
夏瑰抬头问:“约我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