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得礼地微笑。
“最近同天曦相处得可好?”王氏使唤蝴儿给苏芷端了杯茶。
苏芷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天曦是谁,难道是谢子曜的字,肯定是了,老夫人还能问谁。
苏芷接接茶的档口掩饰住自己的怔愣,不管她跟谢子曜感情好不好,在老夫人面前是肯定不能露出来她连自己夫君的小字都不知道的。
于是她羞涩一笑,低声道:“世子他待我很好,新婚夜那晚,孙媳同他有诸多误会,好在现在都解除了。”
甜蜜完,她又惆怅道:“可惜世子公务繁重,孙媳但心他的身体却帮不上什么忙,不能为他分忧实属惭愧。”
演得跟真的一样,苏芷自己都要信了。
王氏一听,眼里是藏不住的惊喜,和蝶儿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写着:这是真转性了?
同前几日相比,换了个人似的。
“误会解除就好,解除就好,天曦喜欢你,你好好同他过日子就是为他最好的分忧了!平日多关心关心他,他心里美着呢!”
王氏一下子全抖出来,说完又觉得这样说是不是显得自己孙儿太不值钱,于是又找补道:“天曦少年英才,和他祖父一样,往后要成大英雄的,汴京多少女子都惦记着他呢,你可得看紧咯!”
“嗯,孙媳一定牢牢抓紧世子,不让旁人抢了去。”苏芷乖巧应着。
“什么女子惦记不惦记的,我只要阿芷一人惦记我就行了。”
谢子曜大步走进来,两只手都拿着东西。
看着走进来玉树临风的孙子,王氏皱着眉给他使眼色:这没出息的东西,祖母给你挣面子呢瞧不出来?人性都是一样的,得有人抢才有危机感不懂吗?
“祖母安好。”
谢子曜给王氏请了个安便抓过苏芷的手,蘸了点小药罐里的药膏,低头给她细细涂在指尖。
“诶~祖母还看着呢!”苏芷着急地小声提醒他。
“看着怎么了,你我正当名分的夫妻,再说烫伤能耽搁吗?”
“又不是什么大问题,都没起水泡啊,养两天就好了的。”苏芷咕哝。
谢子曜不管,转头又笑嘻嘻对王氏说:“祖母,阿芷她一片孝心,孙儿要带她去处理烫伤,她非要先来给您请安。”
王氏此刻一边看着两人,一边给两个丫鬟交换颜色,满脸笑容。
看来两人是真的好上了,开始苏芷回答的她还担心是骗她呢,这下看到了,小夫妻这黏糊劲儿,她看了都臊脸。
“诶,孝心什么时候使都成,可伤不能耽搁啊!蝴儿,你再去库房里拿两罐丹参羊脂膏来,可不能留了疤。另外,那对翠玉双蝶耳坠子也一同拿来给小芷吧,这款式新颖,适合年轻人。”
谢子曜给她抹完又塞了个冰布袋放她手里握着。
“把这个拿着,能缓解烫伤的灼痛感。”
王氏在上首看着,越看心里越顺,合掌笑眯了眼,她这心里头的大事,终于落地了一件。
两人出了宁舒院,却没有回意芷阁。
“我带你去个地方。”谢子曜牵着她的手便走。
苏芷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嘀咕道:
这是在侯府里面,我陪你装一装,哼!一出了侯府我就把你的手甩开。
然而出侯府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提着酒壶,摇摇晃晃,颠三倒四的。
身着一袭飘逸白衣,似魏晋时的穿着,墨发半挽,只用一根桃木钗固定住,长发凌乱地披了满背。
“是处阴盛阳衰,寥寥无门叩。惟有西江水,无声长流。”
满身酒气,走路都站不稳,吟词倒是一点不含糊,颇有豪迈不羁之洒脱。
旁边冲来一个丫鬟扶他。
“诶呦侯爷啊,您怎么又喝成这样!待会儿夫人看了又要生气了。”
“让开,不用你管。”男子挥开她手,跌撞着往里走。
苏芷瞪大眼睛,这这……这居然是明昭侯?!
怎么跟成亲那日他坐在上首接她茶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那时她记得明昭侯是端方齐整的,她虽未细看面容,但印象里也是平和内敛的一个人啊。
白衣男子忽地大笑,仰头灌酒,嘴角溢出的酒水滑落进松散胸口,露出的俊美面孔令人屏息。
好吧,苏芷这下知道谢子曜长得那么好看哪儿来的了,先前见到他娘还疑惑,两人长得不太像,而且他娘的容貌只是勉强算得上清秀,原来是遗传他爹的绝色容颜。
两人说不上谁更好看,只是风格迥异。
谢子曜是华丽勾人的俊俏,看着你的时候似乎七魂六魄都要被吸进去,尤其逼迫地站在你面前盯着你瞧的时候,很难不腿软,是极有锋芒的美男子,仿佛如沐春风笑着都能给你背后来一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