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上她的同时,紧张而关切地询问,“阿知,你现在还难受么?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温水来,不喝涮涮口也行。”
她脸上的愤怒还没撤掉,她的情绪还停留在上一个场景里。这会儿听见丈夫的询问,陷入哑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连梦都做不成了。
要做个明确的切分,要把不清不楚的生活罗列得一清二白。
“……我知道你现在能听见我说的每一句话。”女人盯着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那杯白水,继续道:
“我不管系统要制定什么样的规则约束你,我不想知道,我不关心。但凭你的主观能动性,我觉得系统管不住你。所以我们之间要设立特定的、只属于我们两个的、不归系统管的指令。只要你听到这项指令,后面要做的事情,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如有违反,我真的会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女人根本不贪恋这个陌生人给她的虚假的关怀,伸手退开。
“从这一刻起,当你听到我开口喊‘X.N.’的时候,后续所有任务,你可以使用你原本的样貌,无需听从系统给你安排的任意一项任务;但当你听到‘南行’的时候,一切举动,都必须听从系统的安排。听懂了,就完成接下来我给你的指令。”
“X.N.,在我喊出他的名字前,带着他的身体离开我,越远越好。”她说得格外认真,一字一句,毫不犹豫。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脸上的神情在某一刻松弛下来,好似所有的肌肉都失去了神经控制,回归完全无力的状态。当然要听话,他就是这个角色的附庸,没有这个角色,没有造物主,就没有他。
所以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拿上了沙发上的西装,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