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诉他们,“我的孩子们逃往京中,来信同我们说,就是在昭禾小姐你那里得到了救助,没想到我与老头子能见到您,好当面替孩子们多道声谢。”
褚昭禾也有些惊喜道:“大娘,原来我们还有这层渊源在。”她帮助了他们的孩子们,而她与魏谨暄又被他们所救,可见,缘分一事当真有些奇妙。
“魏大人,昭禾姑娘,这般有缘,不如多在我们这待待。”大娘笑着留客。
“大娘,我们知道您与大伯的好意,我们也心领了。”褚昭禾与魏谨暄互相望望,摇了摇头道,“只是当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大伯与大娘知道他们要去做的事,便道:“好,大娘也相信你们,一定能将这水灾治理好的,到那时,你们二位再来我们这小院,我与你大伯好好款待你们。”
“那我们就多谢大娘,大伯了。”魏谨暄与褚昭禾同时将桌上放着的碗端起,里面盛着酒水,一同敬了两位老人一杯。
远处又聚起许多乌云,才晴不久的天仿佛又要落雨。
褚昭禾与魏谨暄收拾好包袱,一番乔装打扮后,一同告别了大娘与大伯,朝着城中走去。
城门口处,有着几个官兵把守。
他们俩身着普通农民的粗布麻衣,她挽着他的胳膊,假装很平常的往里走着。
城外的农田因为水灾都给淹了,城中商铺大都关了门,大街上也没见几个人。
除了搀扶着从医馆进进出出的人,就是拿着包袱准备离开逃往别处的人。
城中低处多半也被水淹了大半,魏谨暄与褚昭禾越看越替这里的百姓揪心。
然而,河流奔涌向下,越过河堤之处,却没看到官员去治理,只有几跟粗木棍子在那里撑着,明显抵挡不住,大半的水还是往下流着。
“谨暄,这该如何是好?”褚昭禾蹙眉沉思,想着,“不如我们去见见这里最大的官员,用你巡抚的身份去命令他,一切听从你指挥,如此,快速派人去治水,定能将水灾及时控制住。”
“昭禾,你说得不错,当下,这个法子最好了。”魏谨暄颔首,“走,我们便去见见这位知府大人。”
两人一路问着,总算是找到了知府的府邸,可敲门让人进去通传,却是说:“我们大人有事出去了,你们有什么事改日再来。”
“敢问知府大人有何事在忙?”魏谨暄问,“或是您告诉我们他在何处,我们自己去寻他。”
“知府大人的行踪也是你们这等小人能知道的?”那下人语气极其不耐。
“官差大人,求求您告诉我们兄妹俩吧,我们是有事寻知府大人,否则也不会来打扰您的啊。”褚昭禾假意抹眼泪,“我们兄妹俩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苦太累了,或者能请我们进去喝口水再走吗?”
“走走走,我说了,我们知府大人不在,要喝水去别处寻去,别挡在我们府邸门前,晦气。”说着,那下人将府门关上了。
“看来,这知府大人平日里,是一点也不体恤百姓的。”褚昭禾也不再假意抹眼泪了,“我倒是要瞧瞧,这知府大人能跑哪去。”
说着,褚昭禾与魏谨暄离开了这府邸,打算去四处问问,看这知府到底去了哪里。
他们假意是准备逃往别处的人,同其他人套近乎。
问他们:“敢问大娘你们是想逃到何处去,我们也打算走,可就是不知去何处。”
“京城。”那位大娘告诉他们,“如今京中多位达官显贵施粥赈灾,那里是个好去处。”
褚昭禾点点头,说:“是啊,那里的确是个好去处。”
说着,褚昭禾步子一顿,敲敲脑袋‘哎呀’一声,道:“悄悄我们这记性,不瞒您说,我这兄长原是知府大人手底下干活的,眼下水灾严重,兄长要带我一起逃,这让知府大人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可不知道要怎么处罚我们呢?”
大娘摆了摆手道:“管他作甚,咱们这知府大人指不定又在春月酒楼里吃酒玩乐,哪还顾得上你们离开。”
“多谢大娘,您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褚昭禾笑着道,“大娘,你们先走,我与兄长还要一同去接我娘亲,等接到了我们再走,你们先去京中,我们稍晚些到。”
大娘带着她的家人先行走了。
褚昭禾转身,同魏谨暄道:“走,我们去春月酒楼。”
“好。”魏谨暄随着她走,一路两人问着路,终于找到了春月酒楼。
一进去,就瞧见许多人簇拥起来奉承着中间那人,中间那人笑得极欢,旁边有下人过去,凑他耳边讲了几句话,他颔首,笑着说:“这种小事,以后不用来通知我。”
魏谨暄见状,走至跟前,大声问:“知府大人,敢问一句,如今水灾这般严重,也是小事吗?”